她不免打了個寒顫,乖乖低下了頭,繼續道:「我也知道,王家姨母性子有些張揚了,可到底是雙方長輩們在世時就討論過的婚事,對方也未有悔婚之意,我一個女兒家又能說什麼,不過大表哥放心,我心裡有數,這樁婚事總歸是要多考察一段時日的。」
「這種事為什麼不交由祖母為你張羅?」男人聲音愈發冷了下去。
少甯啊了一聲,「老夫人是程家人,我的婚事是自家長輩所定,總是不好插手的呀,她老人家年紀大了,程家的事尚且都不怎麼操心了,我又怎能用這些小事去煩擾她。」
程之衍心裡煩躁地很,見小姑娘如細柳般柔潤地站在那裡,離自己幾步,既生疏又抗拒,不免暗暗嘆了口氣,「你覺得你的終身是小事?」
「也不是,」少甯歪著頭想了想,「就是不想麻煩人罷了,程家能管我一時,也不能管我一世吧!日後吧,若有我解決不了的,再同老夫人和大表哥說。」
他低了頭,視線落到小姑娘碧色的長裙上,見那長裙似乎長了兩寸,裙擺一圈芙蓉花紋垂在滾著金邊的香履上,小姑娘兩根玉蔥似的指頭在腹前來回打著旋,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又磕磕絆絆地,「方才,就是站一站,姨母和表哥剛來,我想著人生地不熟,便想讓跟著我的劉管事同去早先租賃好的宅院,幫著打點打點,沒想到大表哥你這麼早就下了差,還擋了你的路....」
她想說,不是故意要讓未來夫家過來攀附程府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程之衍擰眉道:「你竟還幫著王家賃了宅院?區區一樁未挑明的婚事而已,哪裡需要你委屈到這個地步!」
「不是委屈,」少甯覺得兩人談話歪樓了,「就是當成普通親戚在走動,王家表哥想來是還不知道此事,不然不會讓我操心打理這些事。」
他的鬢角直跳,煩透了這姓王的,掃了一眼前方,見有個石桌,索性走過去,坐在石凳上,解了身上的披風下來,來回疊了幾次放到另一個石凳上,含了幾分嚴厲,道:「一直站著說話不累嗎?過來坐。」
少甯方才越解釋越亂,好在這句打了個岔,她也鬆了口氣。
忙快走幾步過去坐好,覺身下柔軟厚實,還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溫度。
少甯想著這披風還沾著大表哥的體溫,不免有些羞恥,輕道:「之前答應為大表哥你做件常服,還未動手,又弄髒了你一件衣服。」
程之衍忽福至心靈,道:「那就,再做一件披風好了,」又沉吟,「不瞞你說,快入冬了,實則我也缺幾件過冬的棉衫。」
少甯啊了一聲,心想您還真不客氣,只不敢宣之於口,牽起嘴角問道:「府上不是有針線班子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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