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婆子被強行摁回地上,仿若被人阻住了喉管,臉色一時漲得通紅,「夫人,便算是我老婆子教導不嚴,雲兒她做了錯事,但也罪不至死,夫人年紀輕輕,又剛嫁進來,何必非要手上沾了人命,惹了忌諱!」
芙蕖看不過去,上前一步叱責道:「你這老嫗,真真一肚子壞水爛肥,半分道理也不講。」說著,將糕點丟到地上,「這糕點裡加了什麼,還用我尋個大夫過來驗嗎?」
竇婆子臉色微變,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又坦然起來,「芙蕖姑娘若想鬧得滿燕京城中人盡皆知,倒是可以尋個大夫來。」
「你!」芙蕖氣結,「可真是不要臉!」
少甯搖搖頭。這竇婆子是什麼人,風裡雨里打著滾討生活的人,活了幾十年,麵皮練得刀槍不入,芙蕖一個小姑娘哪裡是她的對手,她招了招手,讓一旁的新荔遣人去請宋嬤嬤過來。
宋嬤嬤早就憋著一口氣,見了堂上情形,簡直生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豪情壯志來,照著竇婆子臉上啐的一聲,就是一口濃痰,口氣萬分嫌惡道:「你這個長了人樣,沒長屁、眼的老虔婆,
還想巴巴將自己閨女往人家床上送,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母女兩個是什麼德行,污水濫渠一般,誰家爺們願意趕著往糞坑裡鑽。你那個女兒,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便算長了對峰器,也是讓男人拿來踢球的玩意,我要是你,將自己閨女教成這種下賤模樣,不用等她跳井,直接一根繩子勒死掛在房檐下曬乾做臘肉,給圈裡的豬加作料....」
少甯撫了撫眉間,這個宋嬤嬤,尋她來是鎮鎮場子,這場子似乎震得太過了。她急忙朝芙蕖和新荔使眼色。
兩人接收到,特意等了片刻,然後雀躍著上前去拉人。
宋嬤嬤罵了這一場,痛快了,也累得夠嗆,坐在一旁開始喝茶,時不時還拿小刀似的眼睛飛到竇婆子臉上割一下。
竇婆子簡直想一頭撞死了,古話說得好,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她仗著資歷老,一向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誰提起她來,不給幾分面子?她自問自己就是狠的,不曾想遇到宋嬤嬤這等橫愣的人物,簡直聲如洪鐘,鍾鍾要她的老命。
她腦子裡似有一根弦被人抽緊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一長串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潑天咒罵。
少甯清了清嗓子,開始下結論:「洛雲以下犯上,著打三十板子,賣出府去,芙蕖,你監督,現在便去下人房裡,將她給捆過來,就在這正堂前面行刑,讓園中所有的女使都過來瞧,這便是勾引主君的下場。」
芙蕖重重吐了口濁氣,昂首挺胸地領命而去。不多時,門外便響起竹板撞擊在血肉的聲音,一下下如破舊的胡琴一樣,簡直在往人心口上割刀。悶悶地女子哼唧聲,和其他女使壓抑的抽噎聲,更是讓人耳朵發麻。
高門宅子裡,小廝和粗使婆子們做這種事本就駕熟就輕,知道行刑時選哪個角度,才能讓圍看的人更加警醒,照著僅一個地方用力打,定要打的血肉模糊,皮開肉綻,令人作嘔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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