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聞表情空白了一瞬,有點遲疑地問:「……踢?」
「是呀,艾林是純正的弗里斯烈種馬駒,後蹄尤為有力。」
「馬……?艾林是匹馬?」
吳管家和戚聞對視:「阿聞少爺以為是什麼?」
戚聞快步向後撤,長腿一邁幾步蹬上樓梯:「沒什麼,司先生一會兒該醒了,我先上去。」
吳管家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腮上的鬍鬚,去花園了。
司瑜這一囫圇覺舒舒服服地睡到了中午,醒來時神清氣爽,身體也沒有什麼不爽利的地方了。他愜意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從被子裡露出一截手臂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不多時,戚聞端著熱水敲門進來。
「司先生,頭還疼嗎?喝點水吧。」
「唔。」司瑜應了一聲,「拿過來吧。」
戚聞等他喝完又問:「司先生餓了麼?要不要把餐盤端上來吃一點?」
司瑜自然睡醒的狀態下是最沒有攻擊性的,陽光在他周身渡上一個柔和的光圈,使之看上去甚至有些無害。
他含糊地說:「還好,不是很餓。」
「那需不需要我為司先生按按頭?」
「這個可以有。」司瑜順勢調轉了個方向,頭朝著戚聞仰面躺下。戚聞坐到床邊,輕輕用手托起司瑜的頭,圍繞著頭頂的穴位按揉了起來。
戚聞的手指又熱又軟又有力,在按-摩這一方面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司瑜很受用,肉眼可見心情愈發好起來。
司瑜仰面躺著,眼睛是閉著的,戚聞卻覺得他正明晃晃地看著自己。
這樣想著,他眉心在隱隱發熱。
戚聞手上動作沒停,司瑜看上去十分享受。等他按得差不多的時候,司瑜突然睜開了眼睛。
「昨晚我喝醉之後,你做虧心事了?」
戚聞手上動作卡殼了一下,好在很快銜上,動作愈發輕柔:「沒有,司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司瑜哼了一聲。
戚聞早上那會兒的反應其實稱不上奇怪,只不過司瑜更敏-感,戚聞待在他眼皮子底下,頭髮剪短一厘米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何況是態度變化。
但他沒有繼續這個無意義的話題,而是坐了起來,他問戚聞:「什麼時候去學校?」
戚聞照常回答,「下周是期中考試複習周,沒課,可以不去。「他頓了頓,又問,」司先生有事要我去辦?」
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進來,司瑜靠在床頭,慵懶地眯起眼睛朝戚聞勾了勾手指:「給你個機會休假,之前安排的休閒山莊可以提上日常了。」
「聽說那邊現在正是東湖大鯉魚肥的時候,應該不賴,帶你去嘗嘗。」
戚聞估計沒想到司瑜會提及度假的事,不過面上沒有太大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