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伸手要去抓他,誰知戚聞再次躲開了。司瑜的手停在空中,目光森冷地看著戚聞。
戚聞知道要大事不好了,但他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條件反射。
無言片刻後,戚聞低聲說:「司先生,我今天太累了。」
此時兩個人的姿勢已經完全顛倒,司瑜立在床上,面色陰沉:「太累了?呵呵。」
他向下俯身,用手碰了碰戚聞:「那你今晚最好別硬,知道嗎?」
戚聞神色緊張地偏過頭,而司瑜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了。
解著解著,司瑜不耐煩了,想要暴力扯開,但襯衫工藝太精細,他沒能一次成功。
忽然,他動了動鼻子,嗅到自己身上,也聞到了那股淡淡的異香,更煩躁了。
「這味道……」
戚聞聞言,突然猛地轉過頭:「司先生不喜歡嗎?想必和那個茶藝師一樣可心吧?」
司瑜還沉浸在撕扯著自己的襯衫當中,壓根兒沒注意到戚聞的變化:「別跟我提那個茶藝師,以後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我身邊焚香。」
戚聞好一會兒沒動,之後他微微撐起身體,視線鎖著司瑜的下巴:「……焚香?」
「幹什麼?」司瑜的耐心在告罄邊緣,不過警覺如他,不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從戚聞的話里覺出了別的味道,直接問他,「你以為是什麼?」
戚聞的喉結滑了一下,一隻手扶上司瑜的腰:「沒什麼。」
司瑜坐起來了一些,拉著戚聞的衣領一把粗魯地將他也帶了起來,湊到他面前,與他鼻尖相抵:「你以為我和他上床了是不是?」
戚聞垂眸,靜默不答,只是暗暗將司瑜摟得更緊了些。
司瑜又一下猛地將他推倒,襯衫已經暴力破解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掛在上身,露出白皙的肩頭。他單手按在戚聞的胸膛上,不准他起來,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眼神和過往每一次訓話時一樣凌厲,此情此景下,卻莫名看得人眼熱。
「你當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廢話麼?」雖然看戚聞鬧小脾氣挺好玩的,但司瑜還是不高興,他不喜歡一句話跟同一個人翻來覆去地說好幾遍,顯得兩個人都像傻子,不過這次他還是破格同戚聞再強調了一遍,「戚聞,我說過,在司家,不允許亂搞多人關係,我是正兒八經的司家人,自然說到做到。」
司瑜這個姿勢將受力點轉移到了戚聞身上,戚聞頂著司瑜施予他的壓力和兩個人的重量,一隻手撐坐了起來,另一隻手穩穩扶著司瑜的腰。他慢慢貼近司瑜,而後,鼻尖在司瑜的鎖骨上蹭了蹭。
「司先生一言九鼎。」
司瑜一隻胳膊扼住戚聞的脖子,作勢要收緊,冷笑一聲:「小王八蛋,剛剛在心里罵我來著吧?」
「不敢。」
說著,戚聞垂眸看了眼司瑜脫了一半的襯衫,伸手過去幫他,只聽見「嘶啦」一聲,襯衫從中撕成了兩半布片,被扔在一旁。
兩人的喘息都重了些,戚聞想起今天在回來的路上司瑜問過的問題,拇指在司瑜的腰眼上摩挲了一下:「司先生想接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