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聞!」司瑜突然大聲地喝他的名字,「你敢?那你千萬別後悔。」
戚聞停下了動作。
司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戚聞忌憚,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得了喘息的空間,必須把握機會。
他抵著戚聞的手鬆了一點,令道:「讓他出去。」
似乎是感受到司瑜的抗拒削弱了,戚聞也稍稍冷靜了一些,偏頭看向驚鹿般的小茶藝師:「聽見司先生說的了?出去。」
說著,一隻手在司瑜腰間不斷收緊。
仿佛要將人揉進骨頭裡。
第31章 隔斷
房間裡只剩下了戚聞和司瑜, 兩人的呼吸聲粗重得可以組成交響樂團的低音部。
戚聞將無處發泄的怒火點在司瑜身上,殘暴地掠奪著他賴以存活的氧氣,沿著鎖骨向下, 將他炙燒得體無完膚。
「看來我以後要二十四小時看著司先生。」
雖然司瑜不是什麼純情好人,也不屑跟人解釋什麼, 但眼看戚聞這副要發瘋的樣子,他還是駁了句:「剛剛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你看不出來?」
安靜了一會兒,戚聞在司瑜肩上輕咬了一口, 幽道:「那是因為我來得及時。」
司瑜略微吃痛地偏過頭去, 不再講廢話。
這人有病。
跟他比起來, 自己的程度都算輕的。
但司瑜忽略了一點,從前他也是這樣偏執。如果他能客觀地審視, 就會發現戚聞身上有他百分之八十的影子, 可惜他不能。
那時他偏執地控制著戚聞, 把戚聞當作自己的所有物,現在戚聞不過是他不要的東西。
不過戚聞不在乎他要不要,就像他曾經也沒問過戚聞要不要一樣。
司瑜憑藉自己鋼鐵手腕, 一步步將戚聞扭成了和他一樣的人。
茶室的榻很硬, 白牆勝雪。
司瑜弓起背, 在戚聞含住他之前用手抵住了他的額頭:「不行。」
就算神智再迷亂,司瑜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將最脆弱的部分交給對方,這種程度的親密關係,他們現在的信任級別遠達不到,做不了。
他有理由懷疑戚聞會趁機報復他。
戚聞抓住那隻攔路的手, 抬起頭看司瑜:「這都是司先生從前要求我做的事。」
司瑜的目光逐漸降溫,冷靜下來:「現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