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完便打算照做,誰知司瑜又改變了主意。
「等等,放著吧。」
司瑜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叉子,挑挑揀揀幾道菜每樣試了幾口。
莊園裡的廚師沒換,菜色沒換,只是有沒有胃口並不取決於進食的食物,而是共同進餐的人。
簡單地用過晚餐,司瑜回到書房,挑了本小說坐下,手機就放在手邊。
那本書是他隨手拿的,書名叫《暗海情網》,之前沒看過。他大致翻了翻,這本書講的是一個女人出軌的故事,她不僅背叛了丈夫,還和情夫聯手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的戲碼,騙走了丈夫大量錢財。
司瑜不知道後面怎麼樣了,才森*晚*整*理剛看到女人和情夫事情敗露,手機便響了。
司瑜接起電話。
「司先生。」
電話那頭赫然是斷聯已久的吳遠的聲音。
「說。」
「阿聞少爺已經定位到了叛徒,現已出境。」
吳遠是來請示司瑜的,畢竟人出境以後就不好處理了。
司瑜翻著手中的小說,漫不經心道:「知道了,境外的事麼,你去請鍾先生幫幫忙。」
「好的,我知道了,司先生……」
吳遠的聲音有點奇怪,吞吞吐吐的,他不是這樣拖泥帶水的人。
司瑜停下來,問:「還有事?」
聽上去吳遠深吸了一口氣:「司先生,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司瑜不可能裝作沒聽見:「說。」
「您記不記得,有一天下午您讓祖父通知我去查阿聞少爺的行蹤?」
司瑜想起來,是他去律師事務所那天。
「記得。」
「那天下午阿聞少爺去了城西監獄。」
「見程森?猜到了。」
「除了程森還有一個人。」
「誰?」
「朱梵。」吳遠頓了頓,說,「阿聞少爺替朱梵找了律師。」
「朱,梵。」
那個上次綁架了戚聞的女人,朗梵集團千金,戚聞替她找刑辯律師。
這句話處處透露著不合理。
司瑜把小說蓋上,放到一邊,沉默了。
吳遠不知道司先生在想什麼,跟著保持緘默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過了一會兒,司瑜再度開腔,沒有暴怒,也沒有定論,只是語氣如常地說:「查清楚,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吳遠收到指令:「好的,司先生,我會儘快給您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