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是要回去睡嗎?」
「嗯……本來是要在家睡的。」
姜郁將臉貼在他頸窩裡,感覺到他體溫還有一點點高,「但覺得某個人發著燒一個人睡好悽慘啊,就想過來給你量個體溫。」
宋知遇輕笑了一聲,低頭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燙嗎?」
他剛剛自己量過了,還有點低燒,不用吃藥。
「有點兒燙。」姜郁伸手抱住他,「不過冬天抱還挺舒服的。」
姜郁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後,她沒忍住抬頭親了宋知遇一口。
宋知遇先是一愣,而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手遮住她的口鼻。
「別傳染給你了。」
「宋老師,」姜郁無奈地拖著長音喊他。
「就咱倆今晚的這個距離,要傳染早傳染了。」
宋知遇還在猶豫,姜郁果斷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
她又湊過去親他,含糊不清道:「也不在乎這一口兩口的,好久不見了,讓我親親……。」
……
姜郁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次日睜眼的時候被窩裡就剩她一個人了。
宋知遇的房間她還是第一次來,好奇地四處看了看,她發現床頭的檯燈上粘著便利貼——
【燒退了,我去學校上課,上完課回來。】
姜郁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是九點半。
她打了個電話問家裡阿姨發燒的人適合吃什麼菜,電話掛斷後,姜郁對照著阿姨給的菜譜在生鮮外送軟體上下了單。
等外賣送到的時候,姜郁又困倒在了床上。
手無意間碰掉了床頭柜上的藥盒,她探身去撿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角落裡的一瓶陌生的藥瓶,不是昨天醫院開的。
姜郁拿過來一看,是安眠藥。
在國外與她合租的中國舍友常年失眠,也經常吃這個。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郁隨口問起他關於失眠的問題。
宋知遇沒有隱瞞,「老師離世後經常失眠,畢業後慢慢好了一點,只吃褪黑素就能睡著,最近幾天又失眠了才拿出來吃。」
聽起來宋知遇的情況不算嚴重,姜郁鬆了口氣。
如今的年輕人出現睡眠問題的比例很高,長期吃助眠藥物的人數不少,她朋友里就有好幾個人都在吃,有的甚至需要加倍藥量才能起效。
「我爸認識一個治失眠很厲害的老醫生,回頭讓他幫你聯繫一下。」
姜郁突然想到了一些在言情小說里常見的情節,她半開玩笑地問:「我在你身邊的時候失眠會緩解嗎?」
宋知遇被她問得一愣,認真回答道:「不會。」
似是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夠嚴謹,他過了一會兒後,又補充道:「但做完以後會睡得容易一些。」
姜郁僵了一會兒,她低著頭,語氣機械道:「那是累的,你以後晚上睡前去跑十公里,效果應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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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前幾天,姜郁出差結束回到了江城。
航班晚上九點落地,宋知遇開車去接她。
車駛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雪花洋洋灑灑地落在車玻璃上。
「下雪了!」姜郁降下車窗,雙手擱在車窗旁邊接著,等著雪花飄進來。
江城今年的初雪比以往幾年來得晚一些。
十幾分鐘後,雪花越飄越密。車輛駛入鬧市區後,能見度降低了不少。
南方每雪的時候不多,一路上隨處可見興高采烈的小朋友和年輕人。
車開到臨江大橋的時候,宋知遇在路邊停了車。
「下去嗎?」他問。
姜郁激動地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
她快步走到橋邊欄杆上,伸手將欄杆上的雪聚集起來捏成小團,衝著落在後面的宋知遇丟過去。
宋知遇沒躲,任由雪球打在他胸前。
他走到姜郁旁邊,撐開傘。
垂眸幫姜郁撣去頭頂的雪花後,他又低下頭去撣掉自己頭上的。
看見他撣雪的動作,姜郁突然想到了高三那年的初雪。
「你記不記得高三那年,初雪那晚我們是一起回家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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