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昨晚折磨他一宿的戒指,只是他隨手帶著玩兒的?
一種荒誕的諷刺感和絕地求生的慶幸讓敖封有些上頭。立刻問道:&ldquo不是訂婚戒指?&rdquo
安逸頓一頓,才給了老闆一個莫名其妙的笑:&ldquo訂婚?誰跟我啊。我之前身上上百萬的外債。跟我,精準扶貧嗎?&rdquo
&hellip&hellip說的好有道理,敖封無言以對。
還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人是單身更驚喜的了?
敖封強忍著管理自己的表情,可板著臉,那份笑意還是忍不住自唇角溢出。
安逸第一次看見老闆笑的這麼&hellip&hellip,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剛要在開口,敖封已經啟動了車子:&ldquo系好安全帶,不是要去家具城嗎?&rdquo
&ldquo啊,好。&rdquo
這是一路上最後的對話。
二人都沒說話。安逸被老闆感染,也憋不住笑。
二人沒什麼對視,就這樣默契保留了這份微妙,直奔家具城。
原來,被人喜歡的感覺是這樣。
安逸這邊莫名其妙的酸臭味瀰漫開來,另一頭的封虞就沒那麼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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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錯覺,周圍這些兩人合抱的樹不像是老早就有的,更像是跟那些變異動物一樣,是因為這一場浩劫變異出來的。
封虞再好的體力,走了一上午的山路,也有些後力不濟。只能啃壓縮餅乾充飢,身上的水不多了,再沒有突破口,就必須先回船上補充給養了。
他本來上山就是為了探查,船不能離開人太久。
將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塞給安安,安安狼吞虎咽的吞下去,蹭了蹭封虞的腿。
狗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是人。
營地那邊的人,不說是心懷鬼胎,也是各有想法。各自都在各自的算計內活著,封虞也問不出太有用的消息,所以乾脆離開。有人說著要陪同一起打獵,跟屁蟲似得跟著。封虞費了一番功夫才完全甩掉。
聽他們說,這最高的山上樹林聳立,人根本進不去。而且樹能殺人。
他們的話不能全信,但封虞需要實地的去確認一下。然後找時間,再去另外一個營地看看。
前面有塊大石頭,上面滿是苔蘚,和樹梢垂下來的樹枝。
爬上去坐下,暫且休息一會兒。封虞掏出水瓶,晃一晃小半瓶水,只含了一口潤潤嗓子,剩下的小心翼翼的擰好放回背包里。
這裡既然是主線任務,肯定沒有之前那麼簡單。
狗原本在封虞的腳邊要趴一會兒。忽然抬起頭,抬頭四下看看。
&ldquo怎麼了?&rdquo
狗的目光裡帶著幾分人性化的疑惑,只是看了又看,還是給不出明確的反應。有危險他會吠,有人來也會叫。
可就這樣一直茫然的看著,仿佛掉線一般。
就代表附近有奇怪的現象,但他也無法確定其性質。
封虞不敢大意,站起身,跟著四下看去。
就是茫茫的一片綠海,深山老林里,清新之餘本就藏著未知的危險。
&ldquo大概是哪邊方向,你帶我去。&rdquo
安安依舊給不出消息,只焦躁的原地打轉。
封虞按住狗頭,勉強安慰下來。可就在動身要離開的瞬間,忽然腳踝一緊。
一條柳枝竟然不知不覺伸過來,如出手一半纏住了他的腳踝!
緊接著柳條收進像後拉,這樣的姿勢根本來不及保持平衡,封虞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隨即便是安安憤怒有驚恐的叫聲。
數根柳條伸來,去抓封虞的四肢和脖子。封虞奮力掙扎感受到這聽不粗壯的柳條卻無比結實,甚至越掙扎越緊實。
這種出乎意料的危險極其滲人,封虞強忍著心慌,手抓緊一根藤蔓。雷異能輸出,耳聽著炸裂般噼里啪啦的聲音,柳條稍軟可依舊纏著掙脫不開。
眼看著更多的樹枝伸來,就好像地獄而來的觸手要將其拉入深淵。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竟然有一道水流噴涌而來,封虞眼睜睜看著那水打濕了自己,只來得及閉上眼睛。
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有水無疑是有利的。
匯聚全身的異能一瞬間迸發出來!
伴著一陣刺眼的電光和空氣爆破的聲音,綁在封虞身上的柳條皮里扒拉爆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