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幫著那群劫匪,還是去帳篷里攤牌。這是個問題。
他為什麼就嘴賤提起這邊了呢?
正懊惱著。忽然感覺肩膀一壓。那倖存者驚愕的回頭。那一瞬間,表情定格在臉上,在一陣滋啦的電火聲中逐漸扭曲,冒煙。
直到人重重摔在地上,沒了呼吸。
封虞並不在意他此時是悔恨還是什麼。也不管他是揣著什麼樣的心情禍水東引。
將人往自己這邊領。光這一點,他就不能活。
這世道,稍有一點的惡意。就有可能造成另一部分人的萬劫不復。這樣的人不能留。
確定人死了, 拖入草叢中後,轉眼功夫又回到了那群劫匪近前。
他們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人回來。愈發焦躁的踢了踢身邊的樹藤。領頭的那個刀疤男罵了聲髒話,抬腿往封虞的方向走來。
封虞敲了敲身邊的樹藤, 給了不遠處狗子信號。
隨即,另一邊的方向有了動靜。
&ldquo誰?&rdquo刀疤男敏銳的捕捉到了聲音。往哪個方向走了兩步。
&ldquo別是變異動物!&rdquo身後劫匪道。
&ldquo閉上你那烏鴉嘴!也許是那個慫蛋在搞鬼。&rdquo又往前走了幾步, 忽然慘叫了一聲。
其餘的人立刻舉著木倉過去看情況,便聽見刀疤男大段的污言穢語罵了出來。
&ldquo特麼竟然下了陷阱!看我不把他們腦袋剁下來!&rdquo
封虞看他們沒看過來,俯身潛行過去。瞧見那刀疤男的腳上血紅一片。
隨即抓住旁邊機關的樹藤。在其中一個劫匪摸上樹幹的時候用力一拉。
周圍的樹藤聳動。一棵大樹直直向劫匪的方向倒去。
伴隨著慘叫,劫匪四下奔逃。逃命時候甚至還連踩了幾下地刺。
其中兩人被繁茂的樹葉拍到了下面。逃離的人一邊確認者四周沒人,一邊高聲喊著等回應。
確定樹下人活著後,這才動手撥開樹將人拖出來。
幾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 風一吹,仿佛四下都是伏兵。
&ldquo咱們&hellip&hellip咱們先回去吧。那邊的人只怕早有防備。說不定就是那個王八羔子故意的引咱們過去殺的!咱們才幾個人,過去不是送嗎?而且這麼大的雨也看不清路。反正整座山都是咱們的。等天晴了,多帶些人還不是瓮中捉鱉?&rdquo
刀疤男傷得最重,卻嘴硬不肯承認自己也膽怯了。嘴硬了幾句後,被手下的人半拉半拽的往回走。
他們往回退了幾步後,身後忽然想起了安安的犬吠聲。
狗叫在森林尤為刺耳。光是聽聲音都能腦補出一隻能一口咬碎人骨頭的惡犬。
原本還是往回走,聽見狗叫後就自覺的改成了跑,而且越跑越快,跟剛剛的倖存者差不多的速度。
安安跑回封虞身邊,仰頭等待著封虞誇獎。
封虞揉了揉狗子的腦袋,讓他跟上。隨即身形快的好像一道殘影,直跟著那刀疤臉而去。
這山上竟然有劫匪,聽他們談話只怕人數不少。
必須要摸清楚。
絕對的速度讓他可以勻速不斷的跟上那群人。
眼看著他們狼狽的跑向那邊的伐木場。
封虞猶記得昨天下午,陽光灑下後,這裡片刻的欣欣向榮。眼下,卻被雨水沖刷的好像更破敗了些。
跟著劫匪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行幾人進了其中一個房間,然後再也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而進去的人看背影都很強壯,並不像倖存者那一批虛弱的人。
刀疤臉一行人緊跟著也進了房間。院子裡沒人。
封虞繞道房間後面去,躲在一條裂縫跟後面。
那牆上裂縫有一根手指那麼粗,裡面聲音能傳到外面一些。
&ldquo你看,這裡啥都沒有。就說是聽錯了。這大雨天的道路濕滑,您也小心別除了意外。&rdquo
那聲音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封虞迅速往裡看了一眼。算上刀疤臉一行人,十幾個壯漢圍著中間一個長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