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淉新來的匪首駭然轉身,只是還沒等扣動扳機,封虞手一抬,好像憑空有了落雷。
伴隨著一身雷鳴,周圍幾人的身體頃刻間焦黑一片。
地上的雨水還帶著微弱的電流滋滋作響。封虞力求一口氣弄死所有威脅,根本來不及注意對異能上的消耗。
踩著化作焦炭的幾個匪徒的屍體。
封虞緩步走向倖存者們。
放眼望去,沒有認識的人。
倖存者領頭的那個人剃著寸頭,五官卻十分周正,配上高大壯實的身材,說是模特也不為過。
壯實看他持槍的站姿就不難分辨出,這人是有正經功夫出身的。
&ldquo你&hellip&hellip是當兵的?&rdquo封虞只見過特警、消防員一類會在都市裡出現的戰士。只是覺得他的氣場有些像。
那人身上衣服很零碎,露出帶著傷口的肌肉,有的是舊傷。有的是剛剛作戰的傷口還在流血,但臉上什麼表情,好像並不被身上傷口所影響。
&ldquo你是什麼人?&rdquo雖然知道封虞是就他們的,可剛剛輕描淡寫的一下,就把那十幾個劫匪殺了。
這樣殺傷力,可謂恐怖。
&ldquo救人的。&rdquo封虞也懶得追問,指向伐木場道:&ldquo那邊大概三四公里,有個伐木場,有幾間房子。臨近海邊,比較安全。你們先去那邊休整吧。我再去其他地方,如果救下其他人,也會送過去的。&rdquo
那人沒說一起去,一雙冷眸看著封虞,再看看地上的那些焦屍。
&ldquo我會護送他們過去的。你們小心。&rdquo
說罷不在糾纏,對其他人揮了揮手。
轉身要離開之際,忽然回頭道:&ldquo我叫童明。&rdquo
那群人離開,封虞也先進了那草棚里看看。
裡面有四具屍體,其中兩個看穿著應該是劫匪,一個皮包骨頭,是被虐待致死的,還有一個不太確定。
地上幾張潮濕的髒毯子,中間有個小火堆,角落裡還放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菜,和有些腐爛的魚蝦。顯然是關押人質的地方,環境十分惡劣。
觀察一圈剛要出去,正好雲修藝拖著一人進來。那人看上去沒傷口,腦袋卻沒骨頭死的耷拉著,脖子骨折,死了。
&ldquo漏了一個,他要去報信。&rdquo雲修藝看屋子裡的四人,目光動了動,帶著隱藏的更深的憐憫。
看他動手殺人了,封虞抱胸挑眉:&ldquo有自己判斷了?&rdquo
雲修藝苦笑,隨即想了想,才認真道:&ldquo下山那日我便發誓,清除時間一切邪門歪道。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rdquo
&ldquo那就去下一站吧。這樣的山上想要相互聯繫,就算有對講機也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看他們人數不少,只怕隔一段地方就會有一個崗哨。咱們就循著崗哨找他們的老巢。今晚就讓他們覆滅。&rdquo
如果不一口氣解決,今晚一過,那些人都得到了消息打草驚蛇後,解決起來就麻煩了。
雲修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ldquo只恨我竟然被這些哄騙,差點鑄成大錯。&rdquo
&ldquo那就用他們來祭奠你的清白。&rdquo封虞好歹是做武俠遊戲起家的。
半調侃,半認真的說完,拉了一把雲修藝,一同走入雨中。
安安已經去找韋宇澤兄弟了,他總能循著二人味道找到他們,不用著急。
出門往山上就有一條小路。
一路向上。沒了安安,可雲修藝的耳朵一樣好用。
走出去一段路,就感知到了情況。
竟然是樹上有個窩棚,也許是裡面的人聽見了聲音,窩棚里亮起小燈。一人打開窗戶,踩著繩梯下來,取下嘴裡叼著的對講機,一手拿著手電四下照一照。
&ldquo能有什麼事?這山上上百號弟兄呢,誰來也打跑了。解放軍?要解放軍來了咱們手一抬就投降了,能躲哪兒去。行行行,我去掃一圈。&rdquo
說完話,將對講機別到腰上,好像聽見了一點異動。手電四下照一照沒人。
正奇怪著,再往前走忽然腳下拌蒜,險些摔下去。扶著樹站穩,手電往下一照。
一股子涼意從腳心直衝天靈蓋。
一雙腳竟然結冰了,牢牢站在地上。
&ldquo見鬼!&rdquo用力拔著腳,忽然手上一涼,再看竟然連手也凍在了樹上。
突然,涼意來到了脖子。
手電往右側一照。正對上一張陰影分明的臉。
&ldquo鬼&hellip&hellip&rdquo只來得及說出半個字,剩下的就永遠留在喉嚨里了。
抹了脖子,雲修藝凝眉蹲下身子,拿起了他的手電,摘下他腰間的對講機。
&ldquo這個電話你會使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