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聲的是隨軍一起來的護士,此時見人進來了,面色慘白的指著一個病床上的人。
&ldquo人沒了?&rdquo軍官凝眉,只覺得事情不簡單。
大洪水到現在,隨軍醫護人員,別說是死人,就是被砸成肉泥的殘肢也能冷靜對待。不可能因為個死人就慌成這樣。
快步上前, 抽出刀子挑開病人身上的被子。封虞才看清, 竟然是之前被他從山上一路拖下來的那個匪首老大。此時他臉腫的老大, 不仔細看差點沒認出來。
而被挑開的被子下面,胸口明晃晃一個血窟窿,窟窿裡面還是焦黑的顏色。隨著被子打開味道散開,甚至還有一點詭異的烤肉香。
&ldquo被人殺了。&rdquo這就難怪護士慌張。一個神不知鬼不覺把人殺了的兇手藏在營地里。可比死人可怕多了。
封虞提醒了句:&ldquo這是匪首老大。&rdquo
&ldquo您抓的?&rdquo
&ldquo嗯,看見你們來了,就隨手把他掛起來了。浪費了這麼多繃帶&hellip&hellip&rdquo看看快被綁成木乃伊的老大,怪心疼的。
&ldquo&hellip&hellip我們需要他指認同夥。能進來這裡的,除了別的傷員,就是剛招募進來的志願者。傷口焦黑。是兇手提前把兇器插進爐子裡考熱後殺人的。這樣血不會濺出來弄髒被子,也就不容易被發現。被窩裡還沒涼透,時間應該不長。&rdquo
冷靜分析了一下情況後,軍官就著手安排調查每一個進來過房間的志願者。
封虞冷眼旁觀了全程,皺眉道:&ldquo只怕已經跑了。應該是已經洗白成倖存者的同夥,怕他醒來指認吧。&rdquo
軍官表情凝重,點頭姑且認同:&ldquo只是有一點不清楚,現在不確定身份的人關在一起,能自由行動的,基本都有相互證言確定是受害者。兇手又是怎麼混進去的?&rdquo
封虞不覺想到之前在那個老巢的山洞中見到的那一幕。
&ldquo&hellip&hellip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我昨天遇見一個女人極力為一個犯人作證說他是好人。也許劫匪裡面也有人唱紅臉,讓其他人真以為他是好人。&rdquo
這也是眼下唯一說得通的了。
&ldquo你說,我要是這裡,會不會也有人觸不及防的捅我一刀。&rdquo那群劫匪被封虞破壞了原本土皇帝一般的生活,這並不是小概率事情。
但凡沒有封虞一路殺個措手不及,軍隊來的時候,他們也不至於連躲藏都來不及。這偌大的大蟒山,藏幾十個人不被發現並不是難事。
當下營地里一團亂麻。自然沒人再有精力去說服封虞留下來。
外面的風又大了起來,一截樹枝被掰斷吹進營地里,被狂風拽著橫衝直撞。
封虞看著有些發愁,不過安安咬著他褲腳,拉著他出去。
有人看見外面風大,想要攔著點封虞,卻見他帶著狗一路營地消失於樹林之中。
鑽入樹林往前走了一段路,安安忽然往前跑了一段,身子一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轉眼功夫接近三米高,嫣然一隻龐然大物。
&ldquo嗷嗚&hellip&hellip&rdquo安安碩大的鼻尖蹭一蹭封虞的臉,趴下身子,示意封虞騎上去。
封虞騎上狗,抓緊了狗毛。
安安巨大的體型在狂風中如履平地,竄入樹林中跑的飛快。回帳篷,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
到了帳篷外,就瞧見海浪一浪高過一浪,好幾次海水都拍在帳篷外一米遠的地方,一道浪潮退去,海面上還會留一些大海的禮物。可能是垃圾,也可能是海上的魚蝦。
封虞就看見一根樹藤從帳篷里伸出來,去撿那些還在或碰亂跳的魚蝦然後送回帳篷。
那綠植竟然伸縮自如,比機械手好用太多。
鑽進帳篷就嗅到了一股子肉香。
狗子腦袋神進帳篷,被封虞拍了下鼻尖,身子一抖逐漸變回普通大型犬大小。
家裡的三人正在爐子上烤新撿來的海鮮吃,見人回來了,小韋宇參立刻獻寶一樣的從盤子裡抓起來一頭蒜,那蒜上長著長長的青苗,翠綠的好看極了。
&ldquo你看!&rdquo
之前還在說不知道小參是否能催生別的,這一回來就看見這麼大的驚喜。
韋宇澤也笑道:&ldquo不是說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嗎?這下咱們光是蒜苗都吃不了吧。&rdquo
那烤的開口的扇貝上,撒上了一點切碎的蒜苗和辣椒調和成的調料,聽著裡面肉被烤的滋滋的響聲,就算是封虞也不禁咽口口水。
&ldquo那豈不是走到哪裡,咱們就能種到哪裡了?&rdquo
&ldquo而且只要生長周期足夠短,也不用擔心病害和蟲害。&rdquo韋宇澤將幾個煎好的扇貝和蝦夾緊碗裡,遞給剛換好衣服正擦頭的封虞,&ldquo就是不知道小參的異能能堅持著一次性催熟幾次。&rdquo
&ldquo左右異能是越用越強的。我看見小參樹藤伸出去撿東西了,他剛會用異能的時候可做不到。&rdquo
蒜苗比不上蒜蓉香,卻也恰到好處的激發了鮮味,配上緊實的口感,吃的每一口都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