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知道對方不甘心,可成年人的世界裡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
敖封不住的往那邊看,又見安逸把手機遞過來了。
&ldquo我不用了,他再跟你約見地點時候,地址發我就行。&rdquo敖封開了門,一股子熱浪撲面而來。
安逸當即見了汗。將手機關閉揣進口袋裡:&ldquo確定不用我去?&rdquo
&ldquo你想跟他糾纏?&rdquo
&ldquo雖然不想,可他要是用錢收買我,我可以考慮拿了錢咱倆分著花。&rdquo
掉錢眼裡了&hellip&hellip
雖然但是,封虞還是提醒道:&ldquo這種錢不是那麼好收的。對方多半會讓你簽合同。就算不簽合同,也會有錄音錄像。到時候你不聽話,將證據以公布。人如果我追究,你就是商業間諜,就算我不追究,你在公司也待不下去了。&rdquo
聽此言,安逸咽口口水。還真是他天真了。
行政大廳剛開門,非周末的時候,甚至沒太多人。
前面所需的程序敖封都以準備好了。提交文件,戶口本順便獨立出來,單獨成一戶,等待新的身份證。
一番操作下來,敖封看著戶口本成為戶主,且已經更變的名字。
臉上沒什麼表情。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他姓什麼都不在意。
不論是父親家,還是母親家。他都不打算當繼承人。
這是一場資產造成的一個家庭的悲劇。叛逆一點想,他其實樂的看見他們後繼無人。
他有自己的公司,也有著更好的前景。
他不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可不代表什麼錢都要。
事情辦的快,甚至回去正好能趕上上班。
進入辦公室,瞧見零食區三三兩兩的說笑著,帶著晨起還沒進入工作狀態時的散漫。
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老闆名字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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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進公司的功夫,封虞的遊艇也跟著漁船一塊踏上了旅途。
其實兩艘船並肩,遊艇並沒有小多少。而且上下三層,看上去空間比那個搜救用的漁船還要大一些。
遊艇一樣有系統賦予的自動駕駛。當一道鳴笛響起,便承載了倖存者們羨慕的目光。
封虞不禁透過窗子去看大蟒山。
小韋宇參的臉都貼到玻璃上了,呼口氣,便是一道霧氣。
韋宇澤將弟弟抱在懷裡,不禁道:&ldquo咱們還能找回來嗎?&rdquo
當初的觀城山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這茫茫大海之上,離開一坐小島,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ldquo只要坐上這船,就能隨時回來。&rdquo隨著漸行漸遠,那座山也越來越小。
也正是越來越小。封虞朦朧看過去,竟然越看越覺得眼熟。
可到底因為什麼眼熟,卻說不出來。
&hellip&hellip好像哪裡見過。
確實不遠。早上出發,下午兩三點就到了一個漂浮標記分割成的臨時碼頭。
大陸,一眼無際的土地延綿至天邊。
雖然大片大片的枯黃訴說著秋天的凋零。
哪怕決定在海島定居,瞧見廣闊無垠的陸地,也難免眼眶濕潤的感動。
碼頭上有人拿著旗幟指揮著船隻停靠位置,遊艇十分智能的往指揮的位置停靠。
隨即一行人出去,用胳膊粗的鎖鏈將其固定在碼頭前。
碼頭上好一番熱鬧。
倖存者劫後餘生的哭聲混雜著歡迎的喜悅,一隊負責的人領著他們走過長長的漂浮橋一路上岸。
又是一番混亂而又熱鬧。封虞一行人從遊輪上搬下行禮,上岸後就上了一輛越野車。
雲修藝是見過車了。可見過不代表做過。上車沒五分鐘便面色鐵青。封虞見情況不對,忙叫停路邊。
雲修藝下車到了路邊便吐了。
韋宇澤下去給他拍了拍,想笑又覺得可能不禮貌。
&ldquo你坐船都沒事,這玩意怎麼也沒有船更暈吧。&rdquo
&ldquo咳咳&hellip&hellip這不一樣。要命要命,在下怎麼也不能再做進那鐵烏龜里了。&rdquo
&ldquo噗&hellip&hellip&rdquo這下韋宇澤是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