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溜達一圈嗎?
木門被男人乾脆利落地推開了,喬清疏本以為裡頭會是極其衰敗的場景,可沒想到裡頭竟然別有洞天。
房屋裡的裝飾繁瑣而又復古,而房間的大小似乎也沒有在外頭看起來那麼狹窄,進入後首先吸引喬清疏注意的滿牆的牆壁。
喬清疏從未見過有人能在牆壁上鑲著這麼多精緻漂亮的寶石,屋內的窗戶是緊緊的閉著的,同樣的被自然吵擾,可還是有幾縷光從外頭透了進來。
至於牆壁以外的地方——
地板上鋪著柔軟無比的動物皮毛,各種西歐風的家具整潔無比的擺放著,甚至牆壁上掛著的畫作也是一絲絲的灰塵都沒有。
畫作是油畫創作的藝術品,上頭的人臉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背景和人物的著裝被著力雕刻。
繁瑣,復古,久遠。
這不像是沒有人居住,反倒是像現在就有人住著。
只是,誰會住在S級污染區的裡頭呢?
除了污染區最大的boss,應該沒其他人了吧?
喬清疏沉默。
「嘩啦啦——」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突然被打開了。
一陣劇烈的風從外頭灌入房間,喬清疏分明看到那一股風還帶著外頭同款的黑暗力量。
她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手腕將重重的拉了過來了,兩個人共同跌落在了柔軟純白的動物毛毯上。
男人的淡漠目光同喬清疏對上了,終於是掀起波瀾。
妖風在進入房間後突然地消失了,似乎是被房子隔絕在了外頭,可剛剛如果真的進入房間,倒塌的工藝品會瞬間穿過男人的心臟。
男人望著喬清疏那緊張的眉眼,停頓了一下,突然開口道:「你對陌生人都這麼以命相救?」
喬清疏懵了一下,脫口而出:「……就算是臨時隊友你也救過我,我拉一下你不是應該的嗎?」
但男人又不說話了,只是站了起來。
喬清疏是真看不懂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而她未曾注意到的是,男人那逐漸困惑的目光。
他想殺死喬清疏的。
看似為了安全進入了木屋,其實外頭的那一股妖風是他引導來了,只是他沒想到會被這個房子給阻攔住……
導致自己的計劃失敗。
而喬清疏拉著他倒地,也是他自己沒有預料到的。
他的心情極度複雜,矛盾的錯亂感讓他的意識愈發割裂。
可很快——
「周隊長,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房子是幹什麼的呀?」
「周隊長,這裡是不是有人居住。」
「周隊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早點離開,就能早離開裴周妄越遠越好。
這個女人就仿佛是十萬個為什麼。
聒噪,單純,愚蠢。
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兩次接近死亡,如此脆弱的生物,自己不做什麼,她恐怕在這片污染之地也會死亡。
可是……
他可不想這個女人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殺死,如果沒徹底死亡,也是禍患;他只打算在喬清疏暴露出蹤跡後,親手扼殺。
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會改變一些東西呢,只能是他太過於心慈手軟。
男人略微偏頭,有幾縷頭髮從從扎著的狀態之下滑落了下來,黑色的絲髮貼在他的臉頰處,顯得他更冷郁了。
那薄而長的手指擺動了一下桌上的豎著的立體照片,在看到上頭的照片後,他的瞳孔有一瞬間的豎了豎。
只是等喬清疏湊過來時,相框裡的照片已經燃燒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