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道具,不像是殺人的利器。
果然。
她賭對了。
喬清疏抬眼,彎刀根本不可能殺死眼前的人,這傢伙嘴裡沒有一句可信的話,分明還是在試探自己。
男人低低的笑了,極為虛假的咳嗽著:「……真是狠心啊,就算是這張一樣的臉也只是讓你客氣了一下就直接下手了。」
「不用客氣。」喬清疏。
他感受到喬清疏真心想要自己消失了。
看著自己逐漸變淡的肢體,他就知道喬清疏的能力終究還是發揮了作用,甚至能作用於他的身上。
雖然來的有些遲緩,但是的確是——
她所想,就是所發生。
她所思,便是一切。
這是阿撒托斯作為萬物之主也沒有的能力,甚至比造物來的更難得。
意志是最脆弱的,也是最為堅毅無法扭曲的。
另外一個世界的厄運滾了滾喉結,他的身體比之前來的更輕,他不僅垂落下了那鴉色的睫毛,還遮住了豎瞳里的情緒。
他緩慢地將那把刀拔了出來,拔得輕輕鬆鬆。
喬清疏親眼看到他胸口在快速地恢復,甚至連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錯覺,竟還看到男人的胸膛裡頭是空的,軀體在空蕩蕩的癒合,可癒合的分明只是外頭的那層皮肉。
「喬小姐……」他捏著刀柄,再抬眼看了一眼她,語氣意味深長,「你記得告訴那個蠢貨,時空在混亂,世界不會只有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在別處。」
他會如何,那些其他時空的厄運自然也會如何。
消失了自己,還有千千萬萬個自己。
裴周妄應對的了嗎?
在喬清疏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那人扣住了喬清疏的手,重新的握住了刀柄,朝著他自己胸口的位置推去——
就算是死亡,也死在喬清疏的手裡才有趣。
可地上的厄運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在喬清疏瞳孔微微縮的那一刻,怪物就抬起了冰冷的腦袋,用觸手戳穿了他男人的人類軀體。
甚至飛揚出極其多的分支,暴虐而又狂亂的對著那具軀體攻擊,惡意卷著斷樹枝和碎石頭到處飛揚。
碎石頭割的喬清疏的臉頰多了一條淡淡的血跡,不止臉頰,她身上其他裸露的地方都被碎石頭割了細細密密的小口子。
『疏疏!疏疏疼——』
『疏疏,疏疏,我不是故意的疏疏……』
『疏疏看我,疏疏看我……』喬清疏又一次的聽到了那股聲音,聲音比之前來的更加急切更加沮喪了。
周圍只有捲動翻滾的黑色霧,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難道就是那些黑霧在說話?
喬清疏頓了頓。
『疏疏看不到我們,疏疏看不到,疏疏受傷了……』
『本體壞,疏疏疼,我們心疼疏疏……』
『疏疏喜歡我們就夠了!喜歡我們就夠了!』黑暗意識七嘴八舌的說著,想要努力的保護疏疏。
可它們一接近喬清疏,只會是捲動著周圍的碎石頭、斷樹枝戳傷喬清疏柔軟的肌膚。
那會讓疏疏的白嫩肌膚更紅,一時間,黑暗意識們也只是委屈的後退了好幾步,不敢接近疏疏了。
它們會給疏疏帶來厄運的。
不行,不行。
疏疏疼。
喬清疏驚疑不定。
而那張和裴周妄一樣的臉,只是流露出了略微憐憫的目光,在看向了喬清疏的時候內心止不住的低嘆。
羔羊的甜美引誘人進入深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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