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忘朝聲音清冷,透著愧意。
「我要如何做,才能讓你不那麼難過。」
梨渺垂首沉默了良久。
「我不知道。」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潮聲空寂,無人再與之相和。
梨渺扯開唇角勉強笑了笑,緩步走過穆忘朝身側,輕描淡寫道:「庭院東側還有處寬敞的空房,阿朝便先住在那兒罷。」
穆忘朝錯愕看向她。
梨渺頓下步子,側回首道:「明日辰時,東邊樹林外,我教你劍法。」
穆忘朝目送她離去,滯在風中悵然若失。
分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聽到少女冷淡疏離的話語,他心中卻像壓了塊重石,令他喘不過氣來。
梨渺窩在床頭,理著絹人以假亂真的墨發,委屈又不甘地咬唇。
她不想玩這無趣的絹人。
她想觸碰師尊,與他親密無間。
究竟要如何才能避免師尊口中的「後果」呢……
白哥哥說,他不會因烈火焚身而死,難道……需讓師尊與
他一般,心甘情願地為她烈火焚身,才不會招致惡果?
可師尊拒絕了她那麼多年,重生一世,依舊抗拒她的觸碰。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什麼血契壓制,都失去了本該有的作用。
梨渺咬起了拇指指甲。
她從來都不會討他人歡心。
若她能像塑造軀體那般捏造情感,便能更改師尊的認知,理所當然地讓他愛她。
梨渺走投無路,自認只有這一個方法可實踐。
她思索著扭轉穆忘朝意識的方法,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坐了一夜,晨曦降臨時,她眸里已鋪上了血絲。
梨渺的神識恍然被拉回了現實。
她想起自己還與師尊有約,而此刻已過了辰時。
梨渺滑下床,無精打采地取了兩柄劍,走向海島東側。
樹林之外,有一方被削齊的空地,那是梨渺與今歌白的修煉所。
少年早已在場中等候,見梨渺姍姍來遲,他並未詢問,遠遠便恭敬向她行了一禮。
一夜的時間,都沒能讓梨渺理清心緒。
此刻看見穆忘朝,她亦不知該如何應對,呆訥地分出一柄劍交到他手上。
「今日教你幾招基礎劍法。」
清淨門中,自然有清宵劍尊的獨創劍法。
但梨渺並不想讓穆忘朝憶起任何往事,便沒那份底氣去展露,只打算教他一些各門派與坊市間流傳的通用劍法。
穆忘朝見到梨渺眼中血絲時,不可抑制地心驚。
她定然記掛著那傷心事,徹夜未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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