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忘朝渾身一震,他一個初出茅廬之人,怎能做他人師父。
他口中說著「不合規矩」「愧不敢當」,婉拒了悉星河荒唐的請求,然為表謝意,他還是以同門互助之名點撥了一二,見有所成效後,方告別離開。
梨渺遠遠看著少年的身影,彆扭地癟了癟櫻唇。
她繼續隱匿氣息跟著他,少年遇人打聽,不多時便在一處小院中尋到了鍾渠。
青年倚在樹蔭下的石桌旁,翹著右腿一派悠閒,聽到側邊傳來的腳步聲,他也懶得去理會。
穆忘朝走到院內,拱手略施一禮,清冷出聲:「見過鍾師兄。」
鍾渠緩慢瞥來目光,不屑冷哼一聲,挑著惡氣道:「是你小子。」
穆忘朝開門見山:「聽聞鍾師兄對符咒有所涉獵,在下不才,想請師兄答疑解惑。」
「呵,先前對前輩劍拔弩張惡語相向,這會子又舔著臉前來求教,你的顏面也不止幾個錢麼。」
鍾渠冷笑著,又轉回目光旁若無人地繼續看書。
穆忘朝並未被他的陰陽怪氣激怒,他上前一步鎮靜道:「先前冒犯師兄,只因不平師兄欺凌他人之舉,並無意與師兄結怨。今日在下求教出於虛心,與其他無關。」
鍾渠翹著腳半晌都不回應,穆忘朝便也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良久,鍾渠煩躁咂舌,撇了書不耐道:「別在這杵著,看得老子心煩,你想知道什麼,麻利點說。」
穆忘朝:「我想請問師兄,可曾見過此種符咒。」
他沒有取出那半張燒焦的符籙,而是走到石桌旁,用食指在桌面寫畫。
鍾渠斜眼看去,眸底漸漸浮現一絲怪異。
少年收回手,鍾渠幽幽問道:「為何只畫一半?」
穆忘朝:「我只見過這一半。」
「嚯?」鍾渠眯眼睨他,「何處所見?」
穆忘朝:「夢中。」
青年嗤聲。
如此低劣的謊言,三歲小兒都未必會信。
他只奇怪,這真火符雖是高階法符,卻並非稀世罕見,這小子整日鑽藏書閣,又怎會查不到此符來歷,偏來問他,還作得這般謹小慎微。
鍾渠活了活手腕,輕悠道:「我的確認識此符。」
少年倏地抬起眼,眸中灼光熠熠。
遠觀的梨渺雙目定定,只待鍾渠開口前予以鎮壓。
她費心撕的書頁,才不要如此輕易潰敗於他人口中。
好在,鍾渠果然如旁人所說,根本沒那般好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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