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渺越說越激動,怒火中燒,滿是不甘。
山河清未能回應她的質問。
她重重喘著氣,漸漸趨於平靜,頹然垂下頭顱。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他們死……我只是想救師尊而已……真的……」
「我控制不住……」
少女聲音染上哭腔,愈發低微。
即便如此,她也未落下一滴淚。
她只是黯然失神地坐在那兒,端著劍匣,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半晌,她淡然合上劍匣收入納戒,安靜躺上床榻,收起遮影罩,屋內一片空寂,好似什麼都未發生,唯有遠處未熄的燈火映在窗沿,默默等待晨曦來臨。
梨渺自認此生都未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
她理不清緣由,或許只是因為自己壓抑太久罷了。
發泄過後,又覺輕鬆不少。
可笑這三百年來,她頭一回吐露心底真言,竟是對著一柄劍。
即便它如今對她充滿敵意,可它卻是最能貼近她心中那位清宵劍尊的物事。
不過是一柄劍罷了……連彼時對她無比憎惡抗拒的師尊,她都能將其收服,他的劍,她未必不能制伏。
睜著眼呆看著上方片刻,梨渺陳嘆一口氣,又挪下床,拖著緩慢的腳步走到穆忘朝房前,輕輕叩響了門。
動作剛落,她便聽到了屋內平穩的腳步聲。
少年拉開門,見到是她,神情並不意外。
他明澈的雙眸浮現一瞬動容,伸出手來輕輕撫開她的眉間,聲柔如綢:「睡不著?」
梨渺抬眸盯著他,櫻唇微癟,小聲嘟噥:「我想你陪我。」
穆忘朝垂下眸,微不可聞地低嘆,握上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牽入房中,閉上門扉。
「我不知為何,也有些心神不寧。」少年淺聲說道。
梨渺眸光輕顫,注視著少年無瑕的面容,兀自思忖。
莫非是方才山河清躁動,攪擾了師尊心神。
雖轉世為傀儡,可畢竟魂魄未改,山河清乃師尊本命劍,二者間的神魂牽引,正如她與她的傀儡造物一般不可磨滅。
看來,她不能再隨意挑釁山河清了……至少身在師尊近處時不可。
梨渺隨著穆忘朝牽引,坐到床沿,與他咫尺相隔。
「渺渺……是有心事?」少年容顏清冷,專注望著她。
梨渺杳杳覷他一眼,輕聲道:「靠近些。」
穆忘朝微微一滯,挪近半步,與她無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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