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疑惑地問:「這女人力氣這麼大?能扛得動一個男人?」
秦嵩:「哦,這個故事是我一個北方的朋友講給我的,你懂的,北方的女人比較有力氣。」
花花:「你這恐怖故事還帶有地域色彩。」
秦嵩:「她開車把情人的屍體帶到了附近的建築工地上,那裡有一些新挖的大坑。當時已經到深更半夜了,工地上沒有任何工人。她想把這個編織袋扔進坑裡,再蓋上厚厚的一層土,這樣等明早工人們把坑填上,世界上就再也沒人會發現她殺了人了。」
花花:「那她成功了嗎?」
秦嵩:「一開始很順利,她扛著編織袋一路走過來都沒什麼人。可是走到距離那個大坑還有大概十米遠的時候,工地上卻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一個人!女人看不清此人的性別和樣貌,只看見對方打著手電到處走,到處照。可是女人四周都是空地,地上只有大大小小的磚塊、粗粗細細的樹枝,沒有任何遮擋物。她身後大概一百米遠的地方才是樹林。」
花花:「天吶,這女人要被發現了?!」
秦嵩:「女人當時就慌了,她蹲下身來把編織袋放倒在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這時候她才感到一陣虛脫一樣的勞累——當時她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
花花:「那個打著手電筒的人找過來了嗎?」
秦嵩點點頭:「是的,那人越走越近。女人眼看著手電筒的光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了,趕緊背過身去輕手輕腳地往樹林裡跑。她大氣都不敢喘,腳下的石塊和樹枝把腳磕破她都毫無知覺。」
花花:「可就算她跑了,編織袋裡的屍體還在那放著啊!」
秦嵩:「她當時顧不上那麼多了,第一反應或許是讓自己儘快脫身吧。」
他打開保溫杯喝了口水,繼續說:「等女人筋疲力盡地跑進樹林再回頭,那一束手電光已經跳動到遠處了——那人打著手電筒去更遠的地方了,於是她從樹林裡慢慢摸著黑走了回去。」
花花瞪圓了眼睛:「你別告訴我,那個編織袋沒了。」
秦嵩搖搖頭:「不,編織袋還在,女人在黑暗中終於找到了它所在的位置,直接將它拖進了坑裡。接著,她又在工地上找了把鏟子,又往裡面填了很多土。不過……」
花花:「不過什麼?」
秦嵩壓低聲音:「不過,她似乎覺得,這個編織袋的位置被動過。」
花花的身體抖了一下。
她顫抖著問:「被……動過?」
秦嵩點點頭。
花花:「你說會不會她的情人本來沒有死,只是昏厥了……那她這樣算不算把他活埋了?」
秦嵩愣了一下,說:「不可能,我朋友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沒說有這麼複雜的劇情。」
花花:「那編織袋為什麼位置變了?」
秦嵩:「這就是這個故事裡一個恐怖的地方,講故事的人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秦嵩思考了一會,繼續講:「第二天早上,女人就坐飛機去了美國,她想在國外躲一段時間。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最好的閨蜜,這是她心中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