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善解人意地點頭,比了個手勢給她看:「知道了,那你還是去拜託表哥吧,姑父現在可是排這次序。」
林西月嗯了聲,她知道鄭總的父親在什麼位置上。
散步回來後,林西月獨自在客房待了一會兒。
惦記著還要出去,她也沒急著洗澡換衣服,坐下來看了幾段複習的視頻。
快九點的時候,林西月也學累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梅紋漏窗外,她聽見宋伯在對一名傭人說:「把浴巾送去泳池那邊,大少爺快游完了。」
那名女傭明顯不想去,她說:「宋管家,能不能......能不能換個人啊?上次鄭總就罵我笨,說我連茶都倒不好。」
「我去吧。」林西月推開窗子,把他們嚇了一跳。
宋伯看了她一眼:「你?」
林西月點頭:「嗯,我有事找鄭總。」
「行,那你自己注意點。」
「好的。」
林西月關上燈出來,接過他手裡疊成三折的浴巾,往泳池邊走去。
月光照在平整的石板路上,折射出幽微藍光的雙層泳池裡,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不停撥動水浪。
她不敢開口打斷他,只能站在一邊等。
鄭雲州脫掉了外衣後,結實性感的肌群暴露在水中,他正在快速洄游,平靜的水面上劃出長長的水痕,像大海深處一條等待獵食的兇狠鯊魚。
好健壯紮實的身體素質。
林西月忐忑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幾次接觸下來,鄭雲州這個人都讓她感到危險,從性格到身材。
他浮出水面時,林西月趕緊攤開浴巾上前,周到地披在他身上。
鄭雲州看她一眼,擦了擦頭上的水珠:「怎麼是你?」
「鄭總,我想和您說說我的事,宋伯說您在這兒游泳,我就來了。」林西月跟著他走到了長椅邊,在他把濕了的浴巾丟過來時,很流暢地接住。
怕他不記得,林西月又提醒了一遍:「就是剛才,飯桌上趙董事長和您說的......」
鄭雲州擰開一瓶礦泉水,點頭:「說吧,你什麼事?」
怕他僅存的耐心不剩多少,林西月儘可能簡短地組織語言,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遍。她惶恐地看向他:「就是這樣,能不能麻煩鄭總查一查,他是不是還在京里。」
「這倒是不難。」鄭雲州的下頜還沾著濕痕,他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不過,你怎麼得罪他了?」
這姑娘人小鬼大,看著就是腦子很夠使的聰明相,連趙青如都能哄得團團轉,怎麼會和別人結仇呢?
說不通啊。
銀白的月光下,林西月穿著條薄綢裙站在他面前,梔子白的裙擺浮動在夜色里。
她眨了下眼,面上露出一種很複雜的神色,委屈又幽怨地說:「都是過去的事了。鄭總,您可不可以不要問?拜託了。」
真的要講,得從她被葛善財收養說起,那話也太長了。她不認為鄭雲州有那個毅力聽完,何況她自己也不想提。
林西月的聲音很輕,柔得像今晚的微風。
落在鄭雲州的耳朵里軟溶溶的。
平白無故,他一下子就酥麻了大半邊肩膀。
鄭雲州發現,他好像拒絕不了她的請求。
他捏著水瓶的手用了用力,暗昧的目光停泊在她那張薄淨粉白的臉上,腦子裡驀地跳出個念頭來。
付家的這個老二,眼光很毒啊。
暖黃的燈光里,鄭雲州把眼睛眯了眯:「你也是這麼和付長涇說話的?」
「嗯?」林西月不明白為什麼會提到他,一下沒轉過彎。
回味過來以後,她結巴著說:「哦,我沒......沒跟他說過多少話,其實。」
鄭雲州不大相信地反問:「是嗎?和男朋友怎麼會沒話說?」
又是一個答案很長的題目。
林西月語塞一陣:「他......他......」
要怎麼解釋她是快被纏瘋了才答應的呢?
但很快,鄭雲州又拋出個疑問:「你這麼件小事,對他來說也不難,怎麼不找他辦?他不在,他小叔也可以。」
這一題就簡單多了。
林西月溫柔地朝他笑:「付長涇才多大,只是個小男孩而已,他的手腕和能力跟鄭總您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的。」
她不了解他們兩個誰本事大些,連付長涇是不是有叔叔都不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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