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了,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還是林西月說:「明天就可以見你了,我現在去收拾東西。」
鄭雲州大力吞咽了一下。
他很想問,林西月,我走了這麼多天,你有沒有一點想我?
哪怕只有一點點。
然後他才好說,我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話到嘴邊,鄭雲州還是沒說出口。
他放輕了聲音問:「見到我你高興嗎?」
「高興。」林西月的語調很輕快,不摻半點假。
鄭雲州就當她是真的。
總是去揣測小姑娘的真實意圖,太累了。
他只能退一步想,不論如何,人現在還是他的,他不想讓她走的話,有一百種辦法留下她,哪怕是來硬的。
鄭雲州說了句好,「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後,賀開元比周覆更先忍不住吐槽。
他看了一眼手錶:「鄭總,這是我聽你打過,時間最長的一個電話。」
賀開元是這艘遊艇的主人。
他和鄭雲州一邊大,家庭結構也類似,父親身在高位,母親背靠家族集團,小打小鬧的,做些珠寶生意。
這艘bertram是他姥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常年停靠在南海。
「也就幾分鐘,長嗎?」
鄭雲州把手機放到一邊,端起酒喝了一口。
周覆瞄了眼他:「剛才卡頓了一下,本來是想說什麼?」
鄭雲州雙手交在腦後,往下面一躺:「我問她,想不想我。」
賀開元說:「那又為什麼沒問?怎麼,你怕她說不想啊?」
「她一定會說想。」鄭雲州篤定地說,「我想聽什麼她都會說,但全都是哄我。」
「那就問啊,假的也問。」周覆在旁邊慫恿,「你怎麼知道不會成真?」
鄭雲州搖頭:「我是怕我忍不住,聽見她說一句假話,自己就全招了。」
周覆瞭然地說:「還是抹不開面子,覺得不能輸給她,非較這個勁是吧?」
「你說呢老周?」鄭雲州側過頭徵求他的意見,「你畢竟是頭一個結婚的,你有經驗,我招還是不招?」
周覆撣了撣菸灰,望著天邊掠過去的海鷗:「招吧,面子不要緊,人要緊。」
賀開元想起當年的事:「老周說錯過一句話,後來追程教授,追得那叫心灰意冷。」
「我追得再苦都不重要。」周覆斂了散漫的腔調,認真地說:「我最難過的是,我過嘴癮說的那幾句話,讓她傷心了那麼多年。」
「這怎麼個事兒,說我的情況,還給你弄傷感了呢?別啊兄弟,月黑風高的,要不咱倆健身去?」鄭雲州過意不去,都坐起來了。
旁白一圈正在聊天喝酒的子弟都聽笑了。
怎麼把健身說得像打劫一樣?
周覆擺手:「我不去,跟你健身,我情願死這兒。」
「老鄭健身什麼強度?」賀開元問。
周覆湊近了他:「他臥推一百二十公斤,我看他那麼輕鬆,就讓那教練給我也上,差點英年早逝。」
賀開元摸了摸鼻子:「一百二也就......」
還沒說完,鄭雲州薅住他:「走,那今天就你跟我去,我試試你老賀的深淺,就這麼定了。」
賀開元才要拒絕:「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別說,趙光輝說過一句話,男人不要說,你得做。」
「趙光輝是誰啊?」
「我三舅姥爺。」
「......」
賀開元只得站起來,他問周覆:「那我真去了啊,你一個人躺會兒?」
周覆點頭:「去吧,他都給你架那兒了,不去你多慫啊。」
「......」
二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付裕安才睡醒,提了瓶酒過來喝:「他們兩個又上哪去?」
「去健身房了。」周覆又筆直地躺了下去,懶洋洋地說:「你瞧著吧,tຊ老鄭身上這把力氣不使完,他今晚睡都睡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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