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他說,「以後都不要為了他,為了任何人,傷害自己。」
「不值得。」
沈憶愣了片刻,忽然冷笑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了路邊的一座破廟。
眼看著夜深了,兩人決定在這破廟裡先將就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沈憶在廟內轉了一圈,借著月光,勉強能看清牆角結著大片落灰的蛛網,正對著門有一方木桌,上面灑落著一堆香灰,蒲團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供桌前面是一尊沒了兩臂的月老像。
——這竟是一間月老廟。
怪不得會如此破敗,選在這等荒山惡水的地方,怎會有人願意來上香供奉。
這破廟似乎有人常在這裡過夜,角落裡堆了一些柴火。
沈憶細細查看一番,卻一根沒動,對沈聿說:「這柴火不能用了,那供桌應該可以,把桌子劈了吧。」
沈聿:「這柴火為何不能用?」
沈憶走向供桌,解釋道:「這屋頂漏雨,把柴火淋濕了,濕柴不容易點著,而且煙太大,不如乾柴……你竟連這個都不知道?」
說完,她微微一頓,失笑道:「我忘了,沈大公子自小養尊處優,定然是沒燒過柴火的。」
沈聿愣了一瞬,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將供桌往外抬了抬。
他抽出劍,將砍柴的活全攬了下來。
沈憶在一邊指揮著他,將木柴劈得細一些,均勻一些。
好在這桌子年頭也久了,不怎麼結實,沒多久便劈好了。
沈憶挑出特意留出的一根硬些的木棒,快速與柴火摩擦,熟練地開始生火。
沈聿看著她嫻熟的動作,不知怎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升起火之後,這四面透風的破廟總算暖和亮堂了一些。
沈憶舉著火把在廟裡轉了一圈,確認除了他們再沒有旁人,回到火堆邊,開始脫衣服。
沈聿眸光一凝:「你做什麼?」
沈憶在商隊中一直是做的男子打扮,此刻已經將外衫脫了下來,沒了那麻袋一般的長衫,少女玲瓏的曲線便顯露了出來。
她心不在焉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把衣服烤乾了,難不成要穿著這濕衣服過一夜?」
少女身體那驚心動魄的曲線,沈聿在孔雀樓便已領教過,此刻眼觀鼻鼻觀心,甚至直接轉過了身去。
可即便他想如此,也架不住對方主動湊上來給他瞧。
沈聿坐在地上,甚至不需要抬眼,就看見少女纖細的腰肢輕擺,朝他走了過來,
沈憶徑直在他身前背對著他坐下,將手裡東西往後遞過去:「我夠不到,幫我上藥。」
男人接過這幾個瓷瓶,視線下垂,默不作聲地盯著少女肩頸處露出的這一大片勝雪的肌膚。
她白皙的脖頸修長纖細,背上的蝴蝶骨纖薄精緻,胸前線條起伏,勾魂攝魄。
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背對他而坐。
沈聿幾乎將瓷瓶生生捏碎。
兩人離得太近,男人灼熱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沈憶的肩頸,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下。
她忍不住轉過身去:「沈聿,你到底行不行——」
話剛落地,身體便被一雙大手緊緊鉗制著,又被轉了回去。
身後傳來男人微微沙啞的嗓音:「……別亂動。」
沈憶一挑眉,後知後覺地低頭往自己胸前看了眼。
唇角不由翹了翹,她忍住笑:「那你倒是快點,嗯?」
身後沉寂片刻,溫熱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肩頭,掌心微硬,有一層薄繭。
相觸的一瞬間,兩人皆僵了一瞬。
手下的肌膚細膩光滑,觸手生溫……沈聿從未如此慶幸自己受了重傷。
背對著男人,沈憶輕輕勾了勾唇角。
她又不傻,當然猜得出沈聿為什麼舉止這麼奇怪。
雖說這藥本就只能這樣上,但能趁此折磨他一把,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啊。
沈憶強忍著才沒笑得肩膀抖起來。
以後他且等著瞧吧,她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她就不信,他能一直裝下去。
沈聿從未上藥上得如此迅速。
上完藥,他把臉一轉,不再看她,啞聲道:「好了。」
沈憶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理了下衣服,卻是道了句:「沒好。」
沈聿凝眸:「什麼?」
沈憶重新在他面前坐下,只是這次,是面朝他坐下。
偏她衣服松松垮垮的,沒有全然系好,沈聿微一垂眸,便能看到瀉出的一點春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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