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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群情激昂:「還我大魏天子!」

「否則罷朝!」

「對!罷官罷朝!」

沈憶站定不動,慢慢斂了笑,等他們罵完,一拂袖子,淡淡道:「看你們如此急切,那本宮也給個痛快話,放季祐風出來,不可能,把天下還給他,更不可能。」

「你們如若接受不了,請辭便是,本宮會批,但,如果你們不辭官,而是占著官職倚仗著自己是什麼國之棟樑威脅本宮——」沈憶漆黑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慢慢地笑了,語氣卻很和緩,「那可就別怪本宮不念舊情,送你們去見閻王了。」

話音剛落,一人憤而上前:「臣倒要看看,閣下是不是真的敢殺我等!」

沈憶看了看臉,是楊天佑。她記得這人,歷經兩朝,性情剛直,算是朝中元老,怪不得敢這般同她對峙。

她揮揮手:「拖出來。」

兩個太監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楊天佑架住,強行拖了出來。

檀口輕啟,沈憶輕飄飄吐出一個字:「殺。」

阿宋走到男人身前,抬起手。

楊天佑怒目高呼:「蛇蠍婦人,你必不得好——」

輕輕一聲骨骼的脆響,在這寂靜曠遠的平地中清晰地傳開,響在每個人耳邊。

楊天佑的頭顱軟軟垂下,沒了聲息,烏紗官帽墜地,砰的一聲響,軲轆幾下,滾到了一邊,沾滿灰土。

阿宋鬆開手,面朝眾人站定,面無表情。

兩個太監弓著腰,像拖死豬一般將人拖走了。

一片死寂,忽然沒人再說話。

沈憶噙著笑,語調輕鬆:「還有誰?一併站出來,一併解決。這個死法可是最快的,以後再想找死,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方才還慷慨激昂的百官瞬間如捏住嘴巴的鴨子,啞了嗓子,她目光所至,眾人不自然地避開她的目光,垂下頭去。

這時,一道蒼老沉凝的聲音響起:「敢問殿下,你可殺一人,十人,百人,但你能殺盡魏官否,能殺盡魏人否?」

沈憶聞聲望去,說話的是內閣首輔鍾士陽。不愧是做到首輔的人,沉得住氣多了。

她含笑道:「本宮自然是不能殺盡魏官,殺盡魏人的。」她話鋒一轉:「可是鍾大人,本宮本也無需把人殺光。」

沈憶意味深長:「各位不願做本宮手底下的臣子,沒關係,大魏如此多的人,本宮許以高官厚祿,香車寶馬,難道還真就愁找不到人了?你們不願意,自然有的是人願意。」

眾人終於忍不住色變。

沈憶搖頭輕嘆:「各位大人久在官場,想來對手底下的人了如指掌,你們不妨猜測一番,倘若你們死了,你們那些手下,是會選擇同你們一起赴死以證氣節,還是會接替你們的職位,高官厚祿,飛黃騰達?」

鍾士陽沉著臉,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看人心太毒。

沈憶默不作聲地觀察場上眾人的臉色,眼看一個接一個都難看得要死,心知火候差不多到了。

她微微一笑,放柔語氣:「但是話說回來,各位大人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我沈憶心中佩服已久,若非是大人們非要與我為難,我又怎會存心難為各位大人?」

她眼神誠摯,朗聲道:「我知道,諸位大人這般相逼,所憂不過是我禍國殃民,所求不過是海晏河清。可諸位大人見我往日掌權理政,可有禍國之象?」

無人言語,只偶有幾人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後,又訕訕而止。

沈憶一笑,只是這笑中再無半分盛氣凌人的冷厲,相比於之前的冷麵羅剎,簡直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受寵若驚了。

她溫聲道:「其實沈憶心中所求,其實與諸位大人一致,相比於眼睜睜看著大人們枉死,我更願意與諸位攜手,共同開創這盛世清平。而於各位大人而言,既能實現平生志向,又可保身家性命,又何必非要與我過不去呢?」

不少人神色隱有鬆動,沈憶看在眼裡,笑意一深,吩咐道:「去請楊大人。」

眾人滿腹狐疑地望去。

阿宋領命而去,不多時,帶回一個穿著緋色官袍的中年男人,不是楊天佑又是誰?

沈憶走到楊天佑身前,行了一禮:「阿憶方才為了做戲,委屈唐突大人,在此向大人謝罪賠禮。」

眾人瞠目結舌。

楊天佑甩袖哼了一聲,側過身不理她。

沈憶眯起眼,笑意不改:「不過大人若是執意求死,沈憶也還可以成全大人。」

楊天佑轉回頭,怒目圓睜:「你——!」

沈憶不輕不重笑看他一眼,轉向人群。

方才還憤慨強硬的臣子們早已變了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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