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我的心早已經像殺了十年魚那樣冰冷,你以為我還會在意嗎哈哈哈——啊啊啊該死的天才,我遲早和你們拼了!
霜淩捏緊了拳頭。
但是她知道這件事對她的傷害不是最大的——顧寫塵看都不看機緣,而藏在陰暗角落裡的男主想看而不得。
顧莨邪黑的眼睛已經快瞪碎了,顧寫塵怎麼能根本不在意?他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以他的修為,他必定知道此物不凡。
而他竟把那絕世機緣隨手扔給了合歡聖女?!
那是合歡聖女,是魔修,是淫穢之物,他怎能把那樣通天徹地的機會隨手給她?!
哪怕是他自己搶走,顧莨都不會覺得這樣幽怨。
一種更加強烈的憤怒和怨恨更加滔天,心魔陡生。
如果失去陰陽雙合鼎,他該拿什麼來狂吸世間荒嵐之息?仙魔同修之路於他而言本該是一日千里的天途,現在卻又被顧寫塵毀了。
顧寫塵淡淡抬眸,一道寒光已經精準地向他面門而來。
兩人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誼,並列歲祿雙傑的歲月,早就無聲無息地碎裂成渣。不,顧寫塵他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成過並肩之人,當成可堪匹敵的對手。
心魔急道:「木已成舟,快走。」
顧莨及時翻身躲開,然而身上衣袍裂開四道劍痕,皮膚滲血。
「你還有一個機會,那是你唯一的機會——」心魔古老幽深的聲音傳來。
魔種逸散的荒嵐之息讓心魔無聲壯大了許多,他的探知更加清晰。
「快,去茅風狂蟒撬開的古岩壁後。」
「我扶乩得證,那裡有……唯一能助你之物。」
顧莨頓住,惡狠狠地剜了霜淩一眼,他今日應在戒律宮受罰,不能現身。
轉瞬揮袖消失。
霜淩看得出,顧寫塵這一劍砍得十分輕描淡寫,像是並不在意他死活,有一種能活就活死了也行的淡然。
細數至今,男主的每一個機緣似乎都被顧寫塵強塞給了霜淩。要是爭搶也就罷了,偏偏他根本不在意這個機緣,隨手就給別人,霜淩都能想像到顧莨爆破的心態。
但經過今天,她算是明白了。
在原著中的男主視角下,顧莨常常因為老宗主對養子的偏好和照顧而心生落寞,男主無數次地想,是不是我的天資能像顧寫塵那樣,宗主父親就會把目光更多放在我身上?從而渲染出一個君臣父子壓力源,凸顯顧莨走上仙魔同修大道的不易。
但其實呢,到底是親生兒子重要,還是天賦卓絕的養子重要?
如果養子真的重要,不在峰為什麼是歲祿最寒僻靈氣稀薄的位置?如果親生真的不重要,怎會連當眾墮魔都能掩蓋,甚至放縱他在九洲釋放魔氣?
不要看說了什麼,要看做了什麼。
歲祿二十多年的生活,顧寫塵從來都是一個人而已。
霜淩的目光深思中帶著一些不平。
顧寫塵看了看她,解釋道,「我把他留給你殺。」
霜淩抬頭:「?」
啊?
顧寫塵眉眼淡漠,「劍修之飛境,越級戰鬥,最有收穫。」
他清冷的目光從她臉側掃過她的全身,像是能穿透衣衫看清她的肌骨,「況且,以你如今資質,比之從前更有飛躍——」
「從今日起,我需對你近身訓煉。」
霜淩:「??」
「三月之內,衝擊元嬰。」
「隨時在我身邊,以備進境。」
霜淩傻了。
啊啊啊得到了大男主的機緣,這就是她的福報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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