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寫塵坐在雲中閣樓上,他換了一幅更精細的糖人,以聖女為形,眉目都生動如她。
像是為了證明實力,這是顧寫塵自己畫的。
自己畫,自己吃。
霜淩遠遠看著自己的弟子們點燭燈留在她的蓮台之外,她心中明白顧寫塵的用意,如果九洲要為她立像,那她的故土之上,弟子之間,才是最適合的選址。
霜淩眨了眨眼,心底柔和。
雲上的閣樓是神明落點,無人而安寧,她放眼看著荒水流淌的故地,她感覺到這陰儀的風也在溫柔地親吻她,帶著渡海的水汽,濡濕又親昵。
可開始時,那種濡濕親密的吻只是落在她的臉側。
但漸漸唇角,耳垂上,漸漸地卻掠向了她的頸側,甚至她骨相伶仃的鎖骨上都感受到了類似齒關和舌尖觸碰的感覺。
她轉頭看去,看見顧寫塵喉結向下一壓,垂眸清冷,舌卻覆上了糖人的衣襟前伏起。
觸感清晰。
咬著那尖。
霜淩驀地頭皮一麻,終於反應過來了。
什麼叫為你而塑像…在神的指尖之下,她的感官完全和這幅糖人融合連接在了一起。
霜淩捂住心口,腿肚子開始顫,呼吸不暢,「你…你…」
神的遊戲。
比凡人,精彩太過。
然後神的唇齒已經吃到了糖人的腹下,向裙擺下,雙膝上間,垂眸。
霜淩:「…!」
顧寫塵這次甚至沒碰到她。
他們之間甚至隔著兩米的距離。
可他就坐在那裡,脊背挺拔如寒竹,劍骨清韌,眉目疏朗。
冷白指尖捏著糖人,半闔著眼睛,吃到了糖人的要點。
那一幕明明是清冷如畫卷的。
可霜淩驀地閉上了眼睛,口間開始喃他名字。
顧…顧寫塵!
你…
霜淩連呼吸都忘了,那種融化般的觸感,讓她雙目失神,不自覺地並緊,半晌後倒不過氣,在小範圍的戰慄中閉眼窒息。
從古至今,不會有神死於窒息吧?
顧寫塵根本沒放過他,他放開竹棍,直接捏著糖人的兩隻手,指腹被琥珀色的糖汁浸染,像是淌下一般,他低頭用力齧咬。
明明是在吃糖。
可是。
霜淩失聲叫出聲,跌坐在閣中的軟蒲團上。
她雙目失神,捂著嘴,但根本忘記了怎麼呼吸。
在迷濛的視線中,她看見他的樣子。
那副堪稱完美的五官線條仍是鋒銳清冷的,顧寫塵就是這樣,凡塵慾念洶湧之時,臉上神情反而更凶更冷。
像是淡淡掌控一切,有一種冰熱對撞強烈到極致的侵略張力。
如寒日,如熾月。
此刻霜淩看著他冷漠地徹底融化糖人的腿,倒不過氣,捏緊袖邊,終於發出了抽氣的嗚咽。
他聲音頓時出現在身後,轉瞬已將她拉入懷,神情明明冷到極點,聲音卻是含笑的。
「張嘴。喘氣。」
他揉她唇瓣,霜淩這才從糖人無孔不入的觸感中掙脫出來,猛地倒了口氣。
可她坐著的蒲團已經……
現在換成了顧寫塵。
他就這樣抱著她,坐他懷中,終於低笑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已經成神了。」
對啊,她也是神,她明明一樣強…!他們、他們可是一起成神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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