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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日卻毫無所獲,一群人出城時信心滿滿,回來時灰頭土臉,眼裡全是紅血絲。整整七日,韓澤帶著人吃睡都在城外,天亮登高爬山,天黑不見五指才就地搭帳休息。還好是夏天,除了蚊子多點倒也沒遭什麼罪。

睡不好又吃不好,地方還沒找到,韓澤臉色黑的嚇人。陸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都回家歇兩日,總這麼熬著不是辦法。」

韓澤臉色不好,可回到家看見他家廚娘比他臉色還差。這個臉色差有兩方面,一是姚輕雪見他回來不但沒有半句問候,還用鼻子「哼」他。二是姚輕雪臉色微紅,人卻有些萎靡,鼻子還塞了兩團棉花,棉花上點點殷紅。

韓大人狐疑,每日服藥又有藥膳補著,怎地不見好?他上下打量姚輕雪:「氣色怎麼這麼差?」

他不提還好,他一問姚輕雪氣就不打一處來,「還不是因為你?」

「我?」韓澤指指自己,這七天他都沒在家,關他什麼事?

「少爺!」曹叔扯扯韓澤的衣袖,「補過了。」

「什麼補過了?」韓澤沒明白。

曹叔看一眼姚輕雪,小聲道:「郎中說姚姑娘吃著藥,又日日當歸烏雞湯,太補了,導致氣血上逆,流鼻血了。」

韓澤微張著嘴,看著姚輕雪鼻子下的兩團棉花,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天地可鑑,他沒想到會把人補到流鼻血。

「你還笑?一次付了那麼多銀子,嫌銀子多是不是?」姚輕雪來氣,韓澤走後,日日有食肆的人來給她送當歸烏雞湯。

一問韓澤定了半個月,而且一次性付款,不吃銀子也不退。一文錢都不浪費的人,怎麼捨得那麼多銀子打水漂,姚輕雪只好堅持日日吃。今日剛吃完,鼻子就開始嘩嘩往下淌血。曹叔嚇得趕緊出去找郎中。

郎中過來把脈,再一問,就說:「當歸烏雞湯停了吧,年輕身體康健,即便流點血也不必如此進補。」

「我本來頭已經不暈了,就因為你的當歸烏雞湯,我今日看什麼都天旋地轉。」姚輕雪越說越氣,她一激動鼻子又是一股暖流往下沖,兩團棉花在韓澤和曹叔瞪大的雙眼中很快變紅、全紅。

韓澤和曹叔手忙腳亂地打水、找布巾、團棉花。一盞茶的功夫姚輕雪的鼻血終於止住了。

韓大人心虛道:「流了這麼多血,不然再補、」後半句在姚輕雪的怒瞪中沒敢說出口。

「你好好休息。」說完韓大人回了房間,關上門後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只聽說補血好,根本沒想那麼多。

姚輕雪隱約聽見隔壁傳來的笑聲,恨得咬牙,她也是腦子進水,銀子又不是她的,她心疼什麼勁兒,簡直是自找煩惱。

煩歸煩,她剛剛可沒錯過韓澤進院時的臭臉,他身上的衣服也髒的不行,想來這些日子沒少往山里鑽。

姚輕雪看了眼今早曹叔買回來的肉和菜,決定做炸醬麵。前兩日她和曹叔就買菜自己做飯,她慣用右手,左胳膊的傷除了不方便,倒也不影響做菜,何況還有曹叔幫忙。外面買回來的飯菜油重鹽重,偶爾吃幾次還行,頓頓吃便會覺得膩。

曹叔給韓澤燒完洗澡水,就過來給姚輕雪打下手,切肉切菜揉面的活都是他做。先和了面放一旁醒發。再把五花肉切丁。姚輕雪將肥一些的肉丁煸炒出油,再加入瘦肉丁繼續炒,調味後加劉氏自己做的醬,小火慢慢煮著。然後曹叔在姚輕雪的指揮下開始揉面、擀麵。

今日韓澤洗澡的時間特別長,等他洗完出來,噴香的炸醬麵就做好了。看著黑乎乎的東西澆在麵條和一些焯過水的青菜上,韓大人皺了皺眉,瞥一眼胳膊還不能用的姚輕雪默默坐下拿起筷子。

姚輕雪看著他一下比一下快地往嘴裡送,忙道:「還有很多呢,您慢點吃。」之後曹叔又給他端過來一碗麵和一碗醬鹵。

韓澤吃掉兩大碗炸醬麵,即便是簡單的麵條也還是他家廚娘做的好吃。飯後他倒頭就睡。

休息一晚,次日天沒亮韓澤又領著人出城了。姚輕雪起來就沒見到人。她烙了幾張雞蛋餅,做了青菜湯,和曹叔吃了早飯。

家裡沒有菜了,姚輕雪讓曹叔出去再買些回來,不光是他們自己吃,保不齊韓澤什麼時候回來,吃口熱飯他心情也好。

曹叔猶豫,今早韓澤再次叮囑不要讓姚輕雪離開他的視線。買菜和吃食可以使幾個錢讓街邊小童代買。半大孩子哪裡懂買菜,買過一次就不想再用他們了。

「曹叔,大白天的不會有事。」附近除了衙門,還有巡查的官兵,姚輕雪不認為有人會在韓家動手殺她,進得來不一定跑得掉。

曹叔覺得有理,前幾日都沒事便提著籃子出門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姚輕雪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門外有人帶著哭腔大喊:「姐,姐,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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