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輕雪連連道謝,對韓澤甚是感激,有大理寺的人在,她求之不得,也不怕工匠們糊弄。杜七也樂意過來,請人做活必定要準備午膳,姚廚娘的手藝他還想再嘗一嘗。
說話間兩位瓦匠查看完畢,一人對韓澤拱手:「大人,所謂屋老氣退,宅子隔個十幾年就要修一修,但這所宅子許久不曾修繕,很多地方都不頂用了。房梁有蛀蟲,房上瓦片全都得換,另外屋子的牆也需要加固,裡面抹上泥漿,夏日防潮冬日保暖。」
屋子外牆是磚砌的,除了個別地方磕碰缺角,並不需要大面積修理,但屋裡因為常住人,磕碰損傷較大,有的地方已經露磚了。
「好。」韓澤點頭,「費用大概多少?」
「這得看打算用什麼料,普通琉璃瓦加上牆面修繕五十兩足夠,若是用好一些的瓦最少也得一百兩。」
這麼貴,劉氏倒吸一口冷氣,姚福聽得心驚肉跳,要不他怎麼不想找人來修呢,修不起啊。他打聽過他家這房子光換瓦十幾兩夠了,這個怎麼這麼貴啊?但人是韓澤找來的,姚福也不敢問。
老頭臉上苦巴巴的,瓦匠似乎看出他心疼銀子,便道:「老人家,所用物料均從工部購買,工部的東西就沒有差的。用好料再加上我們的手藝,您這房子能住三十年不用大修。一次把錢花到位,之後幾十年都不用操心,您說值不值?這還是韓大人的面子,不然一百兩絕對下不來。」
「修,用好料。」姚輕雪拍板,要不是有韓澤,誰能請得來工部的人?人家可是有修皇宮的手藝。
瓦匠看看姚輕雪,又去看韓澤,心道這家難道是姑娘做主?
韓澤:「聽她的。」
還真是,瓦匠笑道:「姑娘遠慮,有韓大人的面子,我們不敢從中謀利,只賺每日工錢,一百兩絕對算少的。」
「那便勞煩兩位了。」姚輕雪頷首道謝。
韓澤指了指有幾處豁口的院牆:「順便把院牆也補補。」
「韓大人放心,需要修繕之處我們自會盡力。」瓦匠拱手,「我這就丈量尺寸,明日便把需要的東西全都帶過來,若是天公作美,三日便能將這院子煥然一新。」
兩人去丈量尺寸,姚輕雪小聲問什麼時候給銀子合適。
「就現在吧,工部的人差不了。」韓澤道。
瓦匠量好尺寸,從劉氏手裡接過一個金元寶。那人翻過底面一看,竟然有宮印。瓦匠心中納悶這姚家什麼底細?竟然有御賜的金子?還有院牆上曬太陽的貓,少說也值個百八十兩。這姚家深藏不漏啊,瓦匠心裡對姚家這活上了十二分的心。
兩名瓦匠帶著一定金子離開。韓澤對一臉肉疼的姚家二老道:「工部有專門燒制琉璃瓦的窯廠,所出琉璃瓦絕非市面上十幾文錢一塊可比,若按正常售價這房子光換瓦就不止百兩。」
姚福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小老兒眼皮子淺,讓韓大人看笑話了。這房子能夠修繕還是託了您的福,要不是您給送來皇上的
賞賜,就是將我這把老骨頭賣了也不夠修房子,我給您道謝了。」
姚福深深一個鞠躬,韓澤伸手把人扶起。「您客氣了,陛下賞賜是您孫女應得的。」
「老爺子,您好福氣啊,孫女能幹得了陛下賞,要是換做是我也沒錢修宅子。現在又有我們大人幫忙,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裡,等著住好房子吧。」杜七善談,幾句話便讓姚福心情大好。
「您說的對。」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撿回大孫女。雪兒比一般兒郎都要強,比親生的都孝順。這麼一想姚福瞬間釋然,這麼好的孩子在身邊,他心疼銀子做什麼。
韓澤原本想帶人回家做飯,幾天沒吃她做的飯了,但姚家修房子,他也不好這個時候把人帶走。況且有些事姚輕雪得做主。姚福大事拿不定主意,還得她這個孫女。
「大人,您回太平巷了嗎?」
韓澤點頭。姚輕雪瞭然,雖然還沒來得及問,但韓澤肯定不會是遛彎遛到她家來的,多半是已經回了太平巷,來姚家無疑是想讓她這個廚娘盡本分。
今日還早,回去給他做頓飯來得及,順便把明日的也帶出來。「我現在回去做飯,晚上再回來,這兩天我想在家守著,您看可行?」
「行。」有什麼不行的,本以為今日吃不上了,姚輕雪肯折騰已經很好了。
劉氏心裡一陣嘆氣,本來想等韓大人傷好,讓孫女辭工回家,現在她家欠韓澤這麼大人情。孫女一時半兒離不了韓家。這倆人總見面,孫女咋還能看上別人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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