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永明怒不可遏,無法掌控的局面讓他憤怒,更讓他心生寒意,後悔該早一步除掉韓澤,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城門外,守城士兵將穿官服的縣令們攔住。「無令不得進城。」
韓澤在那群人中看見了段文德,高飛和韓羽高舉手中令牌,走過去把守城的士兵擋下來。「大理寺辦案,不得阻攔。」
以段文德為首的七位縣令臉上都露出驚喜。
韓澤走近抱拳躬身一禮:「各位大人辛苦了!」
七人回禮,齊聲道:「求大人為民做主!」
「爾等不守法令、不尊皇命,無調令擅自離開治所,你們可知罪?」闞永明先發制人,「韓大人,大理寺辦案本官管不著,但國法當先,地方官員無上官令和皇命不可擅自離守,這是開國便定下的規矩,這七人沒有得到本官允許不能入嚴州府城。」
韓澤冷笑:「你要皇命,本官給你。」
話音剛落,杜七捧著一副小巧的捲軸走到眾人面前,「陛下手諭。」
縣令們趕緊整理衣衫,躬身傾聽。闞永明不得不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
杜七宣讀聖諭,大意是大理寺奉命調查去年嚴州府賑災糧被貪一案,嚴州府上下要全力配合,不得有誤,韓澤有便宜行事之權。這就是告訴大家韓澤不必請示任何人,根據實際情況可以做任何決定,嚴州知府也得聽他的。
闞永明心中大駭,韓澤來後態度不明,他心存僥倖能躲過一劫,現在看是要他命來了。
百姓們一陣驚呼,此前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嚴州城中的百姓受災情影響不大,那些對災情有喪親之痛的乞丐全都被闞永明關了起來,所以這些人也就是看個熱鬧,並不知道皇帝派大理寺來查什麼案?查誰?現在都懂了,所有人都去看知府。
闞永明又氣又恨又羞,韓澤公然羞辱他,他還不能發作。「賑災糧已經如數發放到百姓手中,貪污一事純屬污衊,不知是誰無中生有,還望韓大人為本官做主,還本官清白。」
「是不是無中生有隻有查了才知道,巴縣縣丞喬度年的血書輾轉送到陛下面前,而喬度年本人至今下落不明,本官懷疑有人殺人滅口,闞大人!你說該不該查?」
闞永明硬著頭皮道:「該查!」
「既如此,那大人便協助本官早日查清此案。」韓澤冷冷地看著他,「本官要即刻核對嚴州府賑災帳目,闞大人回府衙準備吧。」
闞永明目眥盡裂,準備什麼?他帳本做的再好,與七縣縣令一對便全都露了。他能說消失的糧食在半路被人搶了嗎?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對關良道:「關通判,回去準備。」
韓澤對七縣縣令拱手:「請諸位隨本官一同去府衙對帳,是非曲直很快便會有定論。」
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七人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府衙。他們騎馬而來,都由小廝牽著,此刻都拉過韁繩跨上馬背。
見狀,韓澤順手奪了闞永明護衛的的馬,高飛等人有樣學樣每人搶了一匹馬。
嚴州府的護衛面面相覷,不敢動、惹不起。
高飛在馬上大喊:「大理寺奉命查案,還請大家讓出路來。」
原本堵成一團的百姓呼啦啦讓開道,韓澤一馬當先,路過一人時,他彎腰一撈,姚輕雪還沒反
應過來就被他撈到馬上,坐到他身前。
闞永明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個時候還不忘耍帥抱女人。韓澤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
闞永明:「……」
「大人,大人,您怎麼了?」手下扶住欲倒的知府大人。
闞永明一甩胳膊,「還不快回去。」
馬兒跑得快,姚輕雪隨之起伏搖晃,開始的驚懼逐漸被喜悅取代,韓澤一手牽韁繩,一手環住她的腰。
韓澤在她耳邊問:「不怕?」
「不怕!」姚輕雪扶著馬鞍,兩眼亮晶晶,「你不會讓我摔下去的。」
韓澤輕笑,左臂收緊,一夾馬腹,讓馬兒跑得更快。
到府衙已經是午後了,關良在門口笑臉相迎,「卑職為韓大人和眾位準備了午膳,請大家移步隨我去用膳。」
韓澤回頭看身後,段文德道:「當務之急是核對帳目,午膳不吃也罷。」他們身上都帶了乾糧,餓了就吃兩口。闞永明不倒誰吃得下飯?闞永明不會饒了他們這些人,今後有沒有命吃飯都不一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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