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卿與韓母據理力爭,終於給姚輕雪爭取了每日與韓嬌韓鶯同等的上課時間,並且不必一定要完成先生的作業。
也就是姚輕雪想完成便完成,不想做便不做。韓大人對先生說:「她就是個旁聽者,學得會便學會,學不好便學不好,不必對她多費心思。」
授課的先生十分不贊同,但也沒多說什麼。姚輕雪只管聽課不用有任何負擔,可把韓鶯和韓嬌羨慕壞了。
尤其韓鶯跑去找母親也要同等權利。韓母冷笑:「她有你哥護著,你要是能找到事事為你出頭的夫君,即便面對非議也會對你百般呵護,我便答應。」
「都還沒找,母親怎麼知道我找不到?」韓鶯不服。
「哼,我養的兒子有幾個比得上。」韓母對自己的兒子非常自信。「你表姐議親你不是都瞧見了?男人娶妻不止看家世背景,還要看是否知書達理、端莊賢淑。你即便裝也得在人前把樣子給我裝足了,寵著你到這麼大,已經是家人對你的縱容,你該知足了。」
見女兒還是不服,韓母嘆道:「你哥與姚輕雪這樣的世上沒多少,你不能光指望遇到事事順你意的丈夫,得自己有能力把日子過好。以前是我想差了。姚輕雪雖出身低微,但她能讓姚家的日子越過越好這就是本事,她把芽芽當親妹妹養我佩服她,這樣的女子即便沒有你大哥,她的日子也不會差。」
韓鶯點了點頭,「她是有點本事。」
見女兒終於聽進去了,韓母鬆口氣。她既心疼女兒,又不得不約束她。女子嫁人後往往身不由己,韓鶯即便有韓家護著,若是自身不行日子也過得苦。
打發了韓鶯,韓母揉揉額頭,兒女都是債啊。兒女霜打了一樣的面容,讓韓夫人心裡不舒坦,便把姚輕雪叫過來看帳本。她雖拗不過兒子,但底線必須遵守,身為韓家兒媳得懂看帳本。
韓母以為姚輕雪對看帳一竅不通,哪知帳本交到她手上,她從頭看到尾,在紙上寫寫畫畫便給出了準確數字。
「你怎麼做到的?」韓母十分驚訝,這本帳雖然簡單,但她也得用算盤才算得出來。
「心算。」姚輕雪笑笑。
不認識的字符韓澤都看在眼裡,但並未追究。「母親,雪兒很聰明,區區帳本難不倒她,無需特意學。」
韓母不贊同,「我這是故意挑了本簡單、數目小的試她。每年年底攏帳時莊子鋪子的帳本堆成小山,光靠心算是不夠的。」
姚輕雪點頭,「您說的對,我該學用算盤。」
她虛心的模樣,韓夫人很滿意,便讓韓鶯教姚輕雪用算盤。韓母本意是想讓女兒看見姚輕雪的努力。
然而韓鶯卻笑她不會用算盤。姚輕雪不用她教,找韓嬌去,韓鶯不同意,追著姚輕雪非要當她老師。韓夫人知道了也不管,隨她們折騰。
打算盤不是難事,每日拿出兩刻鐘練習即可,所以姚輕雪空餘時間還是有的。每當芽芽睡著後,韓大人便過來拽上她,倆人或是逛花園,或是去溜踏雪,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現下已是十一月底,外面滴水成冰,今年倒是沒有下雪。從馬場回來看著樹梢的霜花姚輕雪突發奇想做冰燈。她把想法告訴韓澤,閒得發慌的韓大人立馬贊同。於是兩人找來六隻木桶和紅黃藍等顏料。
白日將不同顏色的水放在外面凍,等到天黑把木桶搬進屋內暖一下,讓木桶內側的冰化一化,這樣才好把冰整個倒出來。因為凍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桶狀的冰坨子中間還沒有凍實,把中間鑿開,裡面的水倒出來後便成了空心的冰燈。裡面放上蠟燭,五顏六色的冰燈就做好了。
芽芽趴在
窗邊看見冰燈高興壞了,她想讓嬌嬌也看冰燈。春佟知道她和二小姐好,便過去請韓嬌。
一牆之隔的韓鶯聽見這邊時不時傳來笑聲,到隔壁一瞧,也是喜歡的不得了。然後六個冰燈韓鶯要去一個,韓嬌搬走一個。本來她們想要倆,韓澤不同意。
剩下四個,一個送去祖母的院子,一個送去正院。韓母看了會紅紅的冰燈籠,回屋跟韓振道:「兩個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這麼孩子氣。」別人這麼大都當爹當娘了,這倆還跟孩子似的做冰玩兒。
韓將軍靠在床頭看書,不怎麼走心地說道:「你若想玩也做唄,外人又看不見。」
「我是這個意思?」韓夫人白了他一眼,解了披風上床鑽進被子裡,她對著丈夫躺下。「眼看來到年了,年前婚事辦不成了。」
「年前不成就年後,這些年都等了也不差幾個月。」韓振放下書,「該準備的現在就開始準備,年前把婚事定了,年後挑個合適的日子成親即可。」
韓夫人含糊「嗯」了聲便睡著了。
隔天,韓母派人給韓澤和姚輕雪量身,她開始準備兒子成親事宜,時不時過來問姚輕雪的意見。姚輕雪心想她和韓澤也是沒誰了,親都沒定,婚禮開始準備上了。滿京城應該找不出第二家,這麼看韓家行事作風也是不拘一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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