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在言語,眼睛直勾勾盯著通往京城的官道。這條路很是寬敞平坦,並行兩輛馬車不是問題。從朗縣到京城也就老鷹溝這裡窄了些,也是最好的伏擊地點。
大約半個時辰後,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幾息後有人影進入眾人視線。等再走近些有人問:「這些人看著不像普通人?」
無論騎馬還是走路,所有人腰板都挺得直直的,動作看上去呆板規律,只有軍中之人才會如此。
有人忐忑地問:「不會是官家的吧?」干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與官家對上。所以以往每次任務都要查對方底細。但這次僱主給的銀子實在太多了,而且時間緊急,誰都不知要對上的是什麼人。
萬常青只讓他們來劫人,可沒告訴他們對方是大理寺。韓澤等人都穿的便服,護衛統一青灰色著裝,都看不出身份。
打劫小商小戶或是小官之家和衙門是兩碼事,尤其是在京城,哪個衙門都不好惹。
四十人心裡都開始犯嘀咕,有人想臨陣退縮,三千兩銀子固然好,但得有命拿,拿到之後有命花才行。即便現在撂挑子,口袋裡也裝了三百兩,不虧。
領頭的低聲呵斥:「都別瞎想,等劫了人立刻離開京城地界,即便是官府也拿咱們沒辦法。」僱主答應事成之後額外給他兩千兩,他斷不能讓這些人走了。
有想鋌而走險的便附和道:「咱們人在京外,後面就是山,想跑也容易,眼看要進嘴裡的肥肉哪能讓他飛了,對方才二十個人,二對一咱們穩贏,干。」
有幾個不怕死的鼓動,其他人膽子也大起來。有人拿出畫像準備把僱主要的人找出來。「哎?車怎麼蒙著布,這哪看得清誰是誰?」萬一殺錯了可就拿不到銀子了。
只見三兩馬車上都蓋著布,還不一樣色兒,黑的和青灰,看布的形狀像是籠子。「這像是囚車。」
若是囚車,就是官家隊伍無疑。領頭的怕有人再打退堂鼓,忙道:「管他什麼車,把人救出來拿上銀子咱們就遠走高飛,官家也找不到我們。」
人和車馬上就到眼前,箭在弦上,即便有人想退也是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主要還是三千兩的賞銀太誘人。
韓澤騎在馬上目視前方,但手始終放在腰間的劍上。那些人等二十人加上三兩囚車完全進入山坳才動手。
四十人突然跳出來,把前路後路都堵死,這些人不容分說上來就砍殺。將軍府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韓澤挑出來的二十人武藝都是頂尖的。一人打兩個也不落下風,何況還有韓澤和韓羽兩位殺神。
片
刻功夫萬常青雇來的殺手就死了十來個,那些人連囚車的邊都沒摸著。有人心生退意不敢上前。
韓澤甩了下劍上的血:「大理寺的囚車也敢劫?你們是萬常青養的狗?」
「大、大理寺?」蒙面人群集體後退幾步,心涼了半截。
「看來是拿錢辦事,萬常青給了你們多少銀子?趕著來送死。現在罷手還來得及,大理寺不予追究,否則殺無赦。」韓澤手中的劍在陽光下閃著光,像吹過山谷的刺骨寒風,刮的卻不是臉頰,而是心尖。
領頭的不想失去三千兩,便道:「別聽他的,當官的向來說話不算話,我們放下刀,明日他就能抄了咱們老窩,反正京城也待不下去了。今日是最後一戰,兄弟們一起上。」
他提刀飛奔過來,與韓澤打在一處。此人作為頭領有些本事。韓澤想要輕而易舉殺掉他都辦不到。
這些人發了狠,韓家護衛有些自顧不暇,便給人鑽了空子。三兩囚車被人掀了蒙布,囚車裡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娘的,上當了,撤。」
他們想跑,但韓澤等人不會給他們機會。韓家護衛日日訓練,練就一身本事卻沒有用武之地,今日總算逮著機會了。負傷都不在乎,全都殺紅了眼。
領頭那人見大事不妙也想跑,被韓澤抓到空隙一劍抹了脖子,那人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韓澤抹了一把臉上溫熱的血:「別追。」窮寇莫追,況且萬鐸他們還在後面的山裡,他的人不能分散。
韓羽等人聚過來,韓家護衛有人捂著胳膊,有人一瘸一拐,有人臉上掛了彩,若是在偏半寸眼睛就不用要了。
好在大家都全須全尾。韓澤長長舒了口氣,將軍府的每一個護衛都是父親親自訓練出來的,平時沒少和他交手,折一個他都會很難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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