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她說沒看見韓澤,可把姚輕雪嚇得不輕。兒子都不顧了穿著單衣就往外跑,還是春佟抓了襖子和披風邊走邊給主子穿上。
看見韓澤好好地跟母親說話,姚輕雪那口氣一松就差點栽倒。眼下見人好好的沒有受傷,後怕的勁兒上來,手就抖個不停。
韓澤握了握她的手,「狗急跳牆最後一搏,不怕!都過去了。」
姚輕雪點點頭,帶著哭腔問:「其、其他人呢?」她問的是沒有回來的府中護衛。
看她的樣子韓澤就明白了,他的雪兒最是善良心軟。「都好好的,只不過那幾人傷的有些重,騎不得馬,我已派人去接了。」
「哎呀,都怪我。」雨竹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少夫人對不住,我沒瞧見小五哥,我以為他、他……」以為他們都死了呢。
「你這丫頭。」韓母瞪她,「心裡只有你小五哥,怎地不問問旁人怎麼回事?」
小丫鬟羞紅了臉,把腦袋壓得低低的不吭聲。雨竹和護衛趙小五走的近,小丫頭常常給小五送吃食,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倆的事。
「潤青沒受傷,他身上的血都是旁人的,回去洗一洗就沒事了。」韓母一瞧也不用兒子來正院了,趕緊讓他們回去洗洗,兒子這一身看著實在礙眼。
等兒子兒媳走遠了,韓母回屋脫力地坐到椅子上。她剛剛表現得雲淡風輕,沒人知道看見兒子那一刻心臟受到多大衝擊。年輕時見慣了丈夫受傷,現在為兒子擔心。
什麼事都能習以為常,唯獨至親骨肉受傷沒辦法習慣。但她卻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當家主母若是亂了陣腳,讓其他人怎麼辦?
此次與韓澤一起出府的韓家護衛都得到了獎賞,次日姚輕雪就把饕餮樓的廚子叫來將軍府,好生做了一頓飯犒勞他們。
如今犯人已經抓到,饕餮樓不能一直歇業。但什麼都不做就開門肯然犯忌諱,畢竟有人死在了饕餮樓里。
姚輕雪請了京城最負盛名的寺廟裡的大師在饕餮樓誦經祈福,聲勢弄得很大,然後鳴鞭開業。
儘管做了這麼多,生意還是受到很大影響。開門第一日只迎來十五桌客人。這與之前客如雲來大相逕庭。一時間饕餮樓的夥計們都有些泄氣,有人不免怨起錢槐花。
姚輕雪:「怨她有何用?事情已然發生,她自己個也遭了報應。」
兒
子死了,兒媳抱著孩子回了娘家,揚言與錢家再無瓜葛,連他丈夫張大寶的屍首都沒去認領,錢氏一念之差最後落得破人亡。當初錢氏但凡對她和饕餮樓多一點信任,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大家都別灰心,饕餮樓的口碑還在,廚子的手藝沒變,生意會慢慢好起來。」姚輕雪雖然心裡不好受,但她作為東家得安撫好大家。
第一天生意很差,消息傳回了將軍府。次日早飯後韓鶯等人來到東院。
周芸姝:「我們從嫂子這拿了不少銀子,以後就不用再給我們分銀子了。」當初她和韓浩只不過想表達一點心意,並沒指望拿分紅,如今作罷也不過是和當初一樣。況且本錢早就回來了。
韓鶯:「我有點心鋪子,也不用嫂子的分紅。」她的鋪子生意越來越好,若不是饕餮樓出事,她又要在年後嫁人,年前會再開一家。糕點鋪子不能像饕餮樓那樣做大,但可以多開幾家。
「我、我也不要了。」韓嬌很捨不得,但還是忍痛割愛。母親說光是她從大嫂這裡得來的分紅,等到她出嫁就能攢一大筆嫁妝。沒有了可真心疼啊。
姚輕雪摸摸一臉肉疼的韓嬌,「你們的心意我領了,難處只是眼前的,饕餮樓只要賺錢大家的分紅就都還有。」
「那,那不賺錢怎麼辦?」韓嬌忐忑地問。
姚輕雪笑了笑,「等到不賺的時候也就沒必要開下去了,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相信我,我可是你們長嫂,我能把饕餮樓開起來,就能讓它重新走向輝煌。」
幾個女人互相看了看,然後異口同聲道:「我們相信大嫂!」
床上傳來說話聲:「相信就相信,喊這麼大聲幹嘛?」
「呀。」周芸姝捂臉,「大哥在啊。」
「大哥你怎麼沒去上直?」曜兒被母親抱去正院,她們以為這屋裡只有大嫂一個人呢。原來大哥躺在床上,韓鶯眼珠子滴溜溜轉,在大哥和大嫂兩人身上徘徊。
姚輕雪見她精怪的樣子,就知道她腦子裡沒想什麼好事。她沒好氣道:「你大哥前些天累得狠了,請了幾日假在家好好歇一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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