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年看向窗外,鼻尖猛地一熱,他抬手摸去。
他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對面的星楠先是震驚鱗青會和陸淮年坐到一邊,當看見陸淮年腦袋側著流鼻血的模樣,笑了出來,並給陸淮年打掩護遞了幾張紙過去。
陸淮年扯到一邊擦鼻血,全身血液流速都加速了,這輩子沒這麼上頭過。
這要是追不上,他必然死都合不攏棺材。
親不到,他這輩子算白活。
陸淮年快速擦拭乾淨。
本以為鱗青沒看見自己的糗態,陸淮年對著對面的玻璃看過去,想看看自己的帥臉有沒有被影響。
抬眸看去,就看見鱗青的視線順著玻璃的倒影刻意落在他的擦紅的鼻尖上!
陸淮年:有時候活著不如死了……
陸淮年想按住自己的心臟讓它別跳了,被抓包的尷尬和掩飾不住的喜歡變成揉雜在一起的情緒。
陸淮年眼神定著。
丟大臉了!
在未來媳婦兒面前丟大臉了!
陸淮年乾脆也不躲了,坐直身子,「最近天氣有些乾燥哈哈哈哈……」
「多喝水。」鱗青給了陸淮年台階下。
「嗯嗯嗯,是,哈哈哈。」陸淮年被鱗青搭腔瞬間滿血復活。
接待人員見鱗青過來又上了幾道菜。
陸淮年自來熟,沒有得到回應熱情絲毫不減退。
兩人離的很近,他能清楚的聞到鱗青身上的冷香味,讓人舒服極了。
陸淮年給鱗青倒了一杯水,又十分迅速地盛了一碗湯,把照顧人的狀態表現到滿分。
「怎麼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你,餓壞了吧,快吃點墊墊。」陸淮年將湯推到鱗青面前,遞上筷子勺子,溫柔又體貼。
真有認真追媳婦兒的樣。
「多謝。」
「別客氣啊。」說著陸淮年又給鱗青夾了一塊肉,「怎麼現在才來吃飯。」
鱗青拿著勺子喝了一口湯,面容冷淡,看不出什麼情緒,陸淮年追人直白,沒兩分鐘,手肘已經緊緊挨著鱗青手臂了。
一般人管這叫性騷擾。
鱗青側過目光看了他一眼,陸淮年才再次坐直。
陸淮年看見鱗青就心情好,托著下顎看著對方,眼神里的迷戀一點也不掩飾,「多吃點。」
鱗青依舊沒有搭理陸淮年,而是告訴星楠,「過兩天我會離開泊海,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不要再有拿不定的主意,能聽明白嗎?」
鱗青的話有幾分強勢,星楠嚴肅地回應,陸淮年腦海中什麼都沒聽見,只聽到了,過兩天會離開。
「你去哪啊?怎麼突然要走?泊海不好嗎?」陸淮年就只差問對方機票飛哪裡了,「還回來嗎?」
「什麼時候回來?我去給你接機。」陸淮年從鱗青的語氣中聽出了的離開是長久性的,連話都緊張了起來。
「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鱗青看向陸淮年,深邃的眼神是陸淮年讀不出來的支離破碎,仔細看過去,鱗青的眼神第一次對他溫和,叫的是他的名字,「陸淮年。」
陸淮年眼睛明亮地望過去,鱗青記住他的名字了,陸淮年美的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我可以送你去。」陸淮年認真道,「正好有假。」
「不要再跟著我。」鱗青冷淡說。
星楠覺得兩人氛圍有些奇怪。
鱗青什麼時候對外人有那麼好臉色的時候?
雖然是一樣的冷漠,但話語卻沒有一點對待旁人的疏離,反而像是……生氣?
等等……
「再」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