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自然而然地說出口,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好像回到了從前。
周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瞥她一眼,手臂一攬,借著巧勁,勾過她的腰腿,將人毫不費力地輕鬆抱到自己懷裡。
「...!」
猝不及防被抱,夏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穩穩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表情有一瞬的驚慌,坐穩後,嗔怨地瞪他,眼神沒什麼殺傷力:「你、你怎麼…」
再度被對方攬著,這次卻是跟剛才上車時截然不同的感受。
畢竟有司機在。
夏眠耳根發燙,小幅度掙扎,略帶不自在地低聲:「別抱...」
周肆挑了挑眉,促狹反問:「朝我撒嬌,不就是想讓我抱?」
「…」
夏眠語塞。
她能清晰感受到獨屬於男人炙熱的體溫隔著衣物源源不斷地傳來,仿佛能驅散雨夜的所有寒冷。
夏眠只好老老實實地依偎在對方胸膛中,閉上眼乖乖靠著,表情悶悶的,又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依賴,有種自暴自棄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可似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起碼現在的周肆還有些人情味。
回想剛才,他抱她上車時的興味低語。
「怎麼還是這幅可憐模樣。」
「之前玩我的時候不是挺瀟灑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自帶電流,明明勾人得很,可說話的內容卻讓夏眠不寒而慄,那一瞬間,仿佛跌進地獄。
終究還是逃不過。
現在是他玩她了。
自己稀里糊塗,最後還是落在他手里,這大概就是命運。
前有豺狼,後有猛虎,比起被何穗穗她們報復,夏眠卻寧願跟他走、被他懲罰。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別的路可選,必須得承認的是——眼下只有周肆是她唯一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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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夏眠先去泡了個熱水澡,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頭昏,她的身體向來嬌氣又柔弱。
周肆不怎麼急,桃花眼盯著禁閉的浴室門始終不曾挪過。
他已然換上睡袍,敞開的胸膛透著野性十足的味道,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中,頭往後靠,漫不經心、卻又遊刃有餘,顯得耐心十足。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塑料小盒,眼神中蘊著某種情緒,像是等待獵物的耐心。
夏眠泡完澡感覺精神好很多,浴缸的水或許是放了安神的成分,她磨蹭十多分鍾,實在快要待不下去的時候,終於圍著浴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