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質上,他給她足夠的優渥條件,生活中也不會幹涉她,唯一不太愉快的是…他的床品一言難盡。
他實在太猛了,這點她身體很吃不消,平時沒課的時候,常常是睡到中午才能爬起來。
夏眠害怕和忌憚著他的身份,不敢過多反抗和交流,而周肆對她說的最多的也不過是調情的話。
哪怕暑假時,她被接到他的別墅住了兩個月,他們能夠心平氣和聊天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大多數時間都耗費在床/上。
可如今,他們之間又恢復成過去的後期相處味道了。
夏眠現在才意識到,當初在橫店重逢的時候,他生氣於她曾經的不辭而別,所以才會表現得那麼危險。
兩年前的離開之夜,周肆曾說要給她看一樣東西,她感覺好像很重要,便乖巧地答應下來,結果第二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人會喜歡失約、信任被落空的感覺,這要是換她估計也會生氣。
現在的他,又跟重逢時有點不一樣,像是消氣了。
他會低頭,會費心思為她做很多事,至於是不是真的尊重她,還需要繼續觀察。
夏眠才不會承認,她其實被他剛才那句『我們家小朋友』說得有些觸動。
人越缺少什麼,往往就會越渴望什麼。
哪怕逢場作戲。
她也忍不住貪戀、汲取片刻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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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休養讓夏眠的元氣恢復了大半,或許昨夜苦得過頭的藥實在有奇效。
縱使臉色有些蒼白,翌日清晨她仍舊堅持起床去拍戲。
周肆親自開車送夏眠過去,整個過程,他的表情始終淡淡。
離開前,周肆照舊要跟她親昵,女孩子的氣息清甜,撩得人心馳意動。
她被他親著心口時很乖,安靜地閉著眼不反抗,繾綣而溫柔,濃密纖長的睫毛翕動著,撲簌顫動,清純得要命。
「要多休息知道麼,別硬撐,有事情跟我說,晚點來接你。」
親夠了,他替她扣上蕾絲邊的搭扣,拉好領口,解開安全帶,滿意地放她離開。
夏眠立即毫不猶豫下車,敷衍地回應:「嗯。」
「寶寶。」
「...?」
夏眠聞聲回頭,發現對方正隔著車窗睨著她。
他單手撐臉,姿態慵懶,唇邊弧度又野又痞,無可挑剔的俊,只是微微泛啞的嗓音道出的話不盡人意:「你這種敬業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可愛,我不太喜歡,除了——」
「在床上的時候。」
「...」
夏眠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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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現場。
夏眠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就被林宇軒十分敏感地注意到,他緩步走過來。
昨天發生的事好像只是錯覺,他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盯著她,語氣掩飾不住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