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鳴珂磨牙。
褚暄停道:「你若再不去換衣服,得了風寒,可別賴在我府上。」
唐明珂憤憤地上了岸,熟門熟路的去了另一個房裡換衣裳。
傅錦時到太子府大門時,唐明珂已經換好了衣裳坐在一處同褚暄停下棋。
聽聞宮人來報,褚暄停淡淡說道:「著人去太醫院請江院正來。」
唐明珂抬眼瞧著他,吊兒郎當道:「你請太醫院院首來醫叛臣之女,就不怕都察院那幫老頭子唾沫星子淹了你這太子府?」
「應寒川當年不也是院正醫的嗎?」褚暄停道:「父皇當年能扛得住都察院今日也能。」
唐明珂點評,「孝順至極。」
褚暄停不置可否。
「不過話說回來,你下令讓傅錦時抗過十八道酷刑,就不怕她記你的仇,找機會殺了你?」
「殺我?」褚暄停笑了一聲,兩指夾著白子落於棋盤之上,「我的身份能讓她做許多事,我瞧著她是個聰明人。」
「再聰明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十八道酷刑有多殘忍你又不是不知。即便身體忍得下來,心性上呢?難免一念之差走偏了路。」唐鳴珂仔細端詳著棋局,頭也不抬地說:「而且自小在永州長大,在京城加起來統共沒待幾天,未必知曉北鎮撫司十八道酷刑的規矩,又如何知道這是為她日後做打算?」
「更何況她現在全家只剩她一個了,還被潑了一身髒水,正是滿心仇恨之時,不先殺你泄憤殺誰?」
褚暄停含笑道:「我瞧著你最近也聰明了些。」
唐鳴珂抬眼瞧他,眼裡帶著威脅,「你什麼意思?」
「誇你。」
唐鳴珂冷哼,又看了一眼自己即將滿盤皆輸的局面,扔了手中的棋子,「沒勁,不下了。」
褚暄停由著他耍賴,「我像是應寒川那樣不長嘴的人?」
唐明珂一邊給自己添了茶水,一邊道:「我瞧著你也不像是會自己主動解釋的樣。」
「我不解釋,自有人替我。」
唐明珂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你在詔獄放了人?」
若是在太子府中有人去和傅錦時解釋,即便是無意提一嘴也會有種事後諸葛亮的感覺,最好的解釋契機就是在詔獄中,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好得多。
褚暄停輕笑不語,端起茶杯喝茶。
「你與應寒川合作?」
在牢獄中能接觸到傅錦時的只有行刑的人,但行刑之人必然是應寒川信得過的,以應寒川的腦子,絕不會讓人鑽空子至此,唯一的解釋便只有兩人合作。
「你給他除掉齊鷹還是救傅錦時?」
他想了想最近詔獄發生的事情,覺得還是最近得到的這條消息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