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是已然派唐世子帶著沉鐵衛前去查了嗎?怎會沒有半點眉目?」褚千堯卻不想褚暄停輕易過去。
褚暄停聞言神色微冷,褚千堯此話是在逼他說清楚。
倘若反駁他的話,便是承認他已然查到了卻不說。如此一來,父皇必會懷疑他的用心,甚至懷疑他是否牽扯於替考之事中,此番舉措乃是賊喊捉賊。畢竟若非如此,他為何不說。但若是不反駁,便是承認他這個太子無能了。
無論是父皇對他生了防備之心,還是父皇認為他這個太子無能,於他來說都是不好。
他望著褚千堯,知道比起失了顏面他這位四弟更想讓父皇忌憚他。
傅錦時與唐明珂站在褚暄停的身側,皆察覺到了褚千堯的意思,同時也再次看到了褚千堯的難纏。
傅錦時心下更是擔憂阿簡。
褚千堯此人危險又難纏,於他在一處,阿簡怕是討不了好。
「如今還只是順著可疑之人查了身份而已,人證也不過是才帶回來,還未審,如何知道?」褚暄停嘴角微微勾起,緩緩問道:「倒是四弟,你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孤是不是查到了人?」
他這話就差明著說褚千堯如此急不可耐是在確認有沒有查到自己身上了。
此話一出,褚千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太子殿下何意?」
褚暄停冷聲說:「你覺得是何意便是何意。」
肅帝見狀,捏了捏眉心,「都住嘴!」
「多大的人了,還如此吵嘴。」肅帝皺著眉道:「成何體統。」
褚暄停與褚千堯齊聲認罪,「兒臣知錯。」
他望著兩人,「像什麼樣子。」
褚暄停與褚千堯不再出聲。
肅帝問褚暄停,「如今人證與襄王皆在哪裡?」
「兒臣已經派人將他們皆押入了刑部大牢。」褚暄停道。
肅帝又問:「替考之人呢?」
「還未徹底查證,所以暫時未動。」褚暄停說。
「太子此舉考慮甚是周到。」肅帝神色緩和下來。
褚暄停垂眼,「父皇謬讚。」
「你做事朕是放心的,所以此次春闈替考之事,便依舊由你與千堯一同查證。」
「兒臣領命。」
肅帝說完看著二人又道:「你們二人的能力朕是信得過的,但上次祭天香斷一事你們到此時都未曾給朕一個答覆。倘若這次再辦事不力,你們二人也該出去歷練歷練,朕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讓這京城的錦繡堆養得不知天高地厚,自作聰明。」
站在褚暄停身旁的傅錦時聽出了肅帝的警告之意。
顯然祭天香斷一事,肅帝已經查出來了是怎麼回事,但褚暄停與褚晝津到現在為止誰都沒有在肅帝面前點出雲家,肅帝已然不滿了,此話便是在敲打兩人。
「兒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