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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暢飲,人生樂事。算了算時間,東風無奈的拍了拍鶴渡的肩膀,四天了,他消失了四天,不知道他的凌波會不會著急。

「放心吧,獨孤笙會護她周全。」

會嗎?他不過就是個落魄王爺,心機之輩。

「多謝長逆救命之恩,東風與鶴渡無以為報,若日後有需要,我們必會竭盡全力。」

望著二人長逆深深作揖,滿是不舍。他雖重建蛟族,可惜知心者也不過一二。三人投契難免不舍,他看著東風虛弱的樣子。

「東風,你的靈力還需要十日才能恢復如初。城中之事官府已有定論,罪魁禍首已然伏誅。」

東風眉頭緊皺,罪魁禍首必定逍遙法外,這不過是個安撫人心的幌子。只怕墓靈按耐不住,又生事端。

「我知你擔心那個東西,我送你一件百羅衣,關鍵時刻可以救你性命。倒是他的野心極大,與我當年不遑多讓。還需小心謹慎防備才是。」

「多謝長逆記掛,我們會注意的。改日你要是去風都城裡,我定帶你去看看風都繁華。風都養人,你若是閒了無聊了,就去傾歡酒肆尋我們。」

三人依依不捨分別,東風惦記著凌波,從聽到獨孤笙的名字,心頭就忍不住痒痒的,他一貫醋性大,也不知道那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忘記他了。

鶴渡倒是捨不得這裡清閒,還可以隨意動用法術。不必遮遮掩掩,自在非常。不過看東風的樣子,忍不住朝他擠眉弄眼,眼裡皆是嘲諷。

東風淡淡的掃了一眼,對著長逆道別,鶴渡伸手撓了撓頭,訕訕的轉身,先溜為敬。估計又要被捉妖師記恨了。

可恨命不好,不然怎麼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鶴渡默默腹誹,一回頭看見東風一臉笑意,右手握拳虛咳了幾聲。

「你不是還在道別,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你的身體,」鶴渡凝神仔細看了看東風微微有些紅潤的臉色,「長逆對你不薄啊,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不要輕易動用靈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墓靈是我引來的禍患,自然應該由我處置。他如今吸收了太多怨念和欲望。已經對風吟王朝產生了影響。」

東風固執道,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可他放心不下。墓靈的意外穿越,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更何況以墓靈的修為,遲早探查到凌波的底細。到那時,只怕他小小一個捉妖師,無法力挽狂瀾。

「你想太多了,有酒有歌,人生幸事,至於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你是不是忘了,萬物相生相剋,更何況他本體還在這裡。」

東風恍然,他怎麼忘了。說著已經到了傾歡酒肆門前,遠遠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東風忽然抬眸。望著門前笑吟吟的女子。

她穿著淡藍色的水袖,輕盈美好,下身是同色的襦裙,繡花隨意的如同星辰點綴,散漫而夢幻。

「你們回來了,」凌波有些怔,這段時間他們突然消失,城中又出現了一些不名兇案。她每日難眠,後來漸漸不再等,或許他們已經走了吧。

如今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她看著東風疲憊的樣子,似乎瘦了一圈,人也懨懨的沒有精神。

連忙將人讓了進去,扶去後院歇息。獨孤笙恰

在店中,看見他們回來也一起跟了過去,滿腹疑問。

他本以為是東風找藉口離開,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藏的很深。消失三日突然出現,還帶了一身傷痕。

「凌波我和你說,哥哥最近聽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回頭我講給你聽啊。」話出,東風和獨孤笙齊齊看了過來。

鶴渡果斷跳出危險範圍,站在凌波身邊耳語。直到看見東風的手微動,「凌波,我改日告訴你,現在要去花樓尋酒了。」

不顧身後冷冽的目光。東風虛弱的抬頭,他望了望凌波,認命的嘆了口氣,「前些日子的兇殺案,你們應該有所聽聞。我和鶴渡順著線索被人攻擊,被困山谷,好不容易才尋了法子回來。」

「你現在怎麼樣?可還有不舒服。」凌波焦急道,她覺得心口隱隱作痛,聽到他受傷,就感覺心底針扎一樣的折磨。

「沒事了,」東風笑。

雖然你不記得,不過能夠為我憂,為我傷,我也心滿意足。

「我休息幾日便好,倒是那日追殺我們的人,有些問題。」東風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凌波,獨孤笙會意,他轉身對凌波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阿凌,你先出去,我和東風公子有事要談。」凌波退了出去,不捨得看了看身後的人。

東風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頂,那裡,剛剛被另一個人碰過。

「東風兄,東風兄。」獨孤笙輕咳兩聲,東風這才回神,歉意的低了頭。目光恢復沉靜,他復又繼續言道。

「那日襲擊我們的人。並非尋常武林人士,他們所修習的功法詭異難測,只怕這朝中,有人針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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