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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t到呢,平時看著不言不語一副溫順樣子,」連嬸嘖嘖兩聲,彎腰往炭盆中添了兩塊炭,「心思這樣毒。」
袁瑤衣正在喝藥,緩了半天,身子終於暖和過來。
如今,周巧姿的事兒已經傳遍周家,甚至外頭也開始傳,想壓是壓不住的。
連嬸見袁瑤衣不說話,一臉氣不過:「你說她已經害了你一次,幹嘛還要再陷害你?那包害人的媚花散,隨便扔了就好。」
「可能,覺得是我搶了她的吧?」袁瑤衣不能一直不回應,隨意回了聲。
連嬸點頭:「我看就是。她千方百計設計的,到頭來什麼沒有,心裡頭不甘。可她來虹宇院太扎眼,便拿了月姑娘當槍使咯。」
周巧月的脾氣,周家人誰不知道?怕是這次不會放過周巧姿了。
袁瑤衣放下藥碗,想著自己接下來回家的事兒。她知道詹鐸隨時會回京,可沒有功夫讓她耽擱。
可是看看外頭的雪,這要是下大了,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娘子現在該放心了,」連嬸不知道袁瑤衣在想什麼,收了藥碗回托盤上,「公子找來的郎中定是好的,你好好調理就行,旁的別去多想。」
袁瑤衣道聲好,喝了藥後,果然覺得身體裡暖暖的舒服。
這時,屋門被敲響,連嬸利落過去開了門。
棉門帘才將捲起來,一個靈活的小身影便鑽進了屋中。
「瑤衣姐姐。」是耿芷蝶,披著一件裘絨斗篷,圓團團的臉兒藏在兜帽下。
袁瑤衣沒想到耿芷蝶會來,從凳上站起:「蝶姑娘。」
白日裡在詩會上,關鍵時候是這小姑娘幫她說話,也令她意外。
耿芷蝶把斗篷一脫,歡快到了袁瑤衣身旁,小手裡攥著把葦草:「今天你教我編別的好不好?」
聞言,袁瑤衣噗嗤笑出聲,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也是這樣的年紀,不知道什麼是憂愁。
「好。」她應下,左右沒什麼事,有人陪著說話也不錯。
耿芷蝶高興地裂開嘴笑,手一揮,跟來的婆子將一些禮物放去牆邊桌上,連嬸忙上前客氣招待。
袁瑤衣和耿芷蝶坐去桌邊,兩人開始編葦草。
「你會跟著鐸哥哥一起回國公府吧?」耿芷蝶眨著一雙大眼,「那我們一路作伴了。」
袁瑤衣眼帘微垂,手裡捋著草葉:「嗯。」
會去,嚴格上講,她是想去京城。至於國公府,當然不是她的歸宿。
耿芷蝶裝作大人樣子長嘆一聲:「害我這兩天都不敢和你說話,憋死我了。」
「為何?」袁瑤衣被逗笑。
耿芷蝶半面小身子趴在桌面上,一臉認真:「你不知道,鐸哥哥可嚴格了,我爹讓他管著我。要是他知道我不讀書,而跟你學草編,他肯定得說教我。而且,我也怕他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