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向前,床單猛地擰了起來,韓明非悶哼一聲,「你...」
「與其擔心這擔心那,不如先擔心你自己。」
手銬聲清脆悅耳,君輕低低笑了一聲。
「——君......君輕...!」
「......!!」
他猛地彈起,腦袋撞向了床頭,看的出來在激烈掙扎。
被子逐漸因為翻騰慢慢滑落,一隻手伸出來扒住了床頭櫃,很快又被抓了回去,他似乎非常痛苦,聲音也是被擠壓出來的,尖銳而破碎。
「......」
胸口在不受控地緊縮,他一把抓住君輕的手,手指尖全是汗,擰著眉頭:「你是不是沒——」
「對啊。」君輕知道他要說什麼,輕輕吻了一下他濕漉漉的眼睫,手指擦掉他面頰上的冷汗,斷斷續續低下頭親吻他:「現在這麼可憐做什麼?不都說了嗎?讓你親我一下。」
第28章
中心城北部,臨近天星城的一棟高樓之上,站著高高低低幾十名不同裝扮的人,他們年紀不同,年長者不怒自威,氣勢逼人,年少者稚氣未脫,眼神單純,但都默然不語,安靜地站著。
為首的是一位三十來歲樣貌美麗的夫人,她望著遠處的天空一動不動,而她身邊站著兩男兩女,都一臉肅然。
這些人身後最遠的邊角,一位扎著雙丸子頭的女孩一直盯著地面,看起來非常無害。
沒人能看到她眼中的煩躁和一肚子的憋屈。
雖說這場任務出動了將近二十人,還有機甲協助作戰,但依舊非常可笑,裴湜對這些大人物們的紛爭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為了中心城的資源,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派出去的,十成十是為了試探那些人的實力,裴湜可不想上去送人頭,依她敏銳的直覺來看,等出了中心城,最好找個藉口跟這些人分開,不然要是趕鴨子上架當了炮灰可就不妙了。
*
燈光一瞬間暗了下去。
聲音也聽不清晰了,只能看見被子隨之上下伏動,戰況異常激烈,床墊下沉之時,就會有一種微弱又痛苦的聲音溢出來。
「我沒用信息素...」君輕牙有點癢,強忍住標記他的衝動,「這下你再吐可不能賴我身上...」
「弄外面...」韓明非模模糊糊道。
君輕說:「早著呢。」
「......」君輕盯著他的臉移不開眼神,心說估計也就這會兒不那麼冷淡了,臉頰耳朵紅成這樣,還好意思說不爽,嘴硬。
韓明非沾枕頭昏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醒了:「弄外面了嗎...」
君輕笑了一聲:「你還有力氣說話?」
「離我遠點...」
韓明非模模糊糊睜開眼,看見她就擰起了眉,君輕心說他這半夢半醒的,多半是到極限了。
果然不出所料,沒一會兒韓明非就陷入了睡眠,枕在枕頭上的臉頰慢慢失去血色,顯得愈發蒼白。
君輕把被子拉下一點,看見他胸前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眼神微微閃爍,一絲複雜的情緒漸漸爬滿面容。
很快,她又把被子拉上去,蓋住了光裸的軀體,而後自床上下來,披了件衣服拉開門——
劉閔朝她微微頷首,躬身將手中的兩塊金色令牌恭恭敬敬遞給她。
【風雲令】
——這是召集各方能人異士的令牌。
持有風雲令的人,須得按時參加下一場風雲會。這令牌一出,一般意味著世界大亂,各個領域即將重新洗牌,而風雲會就是洗牌前最關鍵的一場大會。
看來韓明非沒進中心城,那些人也清楚的很。
君輕知道來者不善,照理說風雲令應該派發給一家之主,然而現在君家和韓家的都給了少主。敢情這群老狐狸準備拿他們年輕人祭旗開路呢,她冷笑一聲。
君輕把令牌翻過來:「時間地址。」
「這個啊...」劉閔微微嘆了口氣:「三天後...就在中心城。」
君輕頓住動作,「...鴻門宴啊。」
「那鬼地方離我們未來城十萬八千里,外面到處都是寒流,一來一回免不了折損人手,要是再運氣不好,再遇上幾股危險勢力,可能就不用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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