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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君輕話先從嘴裡跑出,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朝韓明非道:「你也來一杯!我們都喝,你不喝不像話!」

事實上,自從得了信息素紊亂症,君輕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主要是她一喝酒就容易發瘋,那段時間韓明非又不從,經常把人弄得人事不省。

後來時間久了,韓明非大概也發現了她這個毛病,一旦她身上有酒味,當天晚上的門必然是鎖著的。

好不容易有機會喝點小酒,君輕直接拉他下海。

韓明非習慣時刻保持清醒,當即就要拒絕:「我不...」

韓霖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推到了他面前。

語氣溫和:「你也跟我喝一杯吧。」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跟韓明非說話,突然間這麼來一下,韓明非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君輕把酒杯往他手裡一塞:「來來來,就喝一杯,父子之間哪兒有什麼仇,喝!」

「小非他...」

「媽,沒事兒,一杯不會醉,微醺,微醺!」

酒杯的碰撞聲響起,很輕微,韓明非仰頭吞咽,微垂的眼睫落下一抹淡淡的痕跡,側臉漂亮到了極致,他放下酒杯,臉頰上很快浮現起潮色。

被烈酒浸潤過的嘴唇有些發紅,君輕目光灼灼盯著他,喝酒的動作停頓住,直到江杳清了清嗓子,她才醒神。

接連來了幾個回合,菜也吃了,酒也喝了,君輕看起來比平時更興奮了,江杳拽住韓霖:「別喝了,等會兒他倆都喝暈了怎麼走?」

「讓他們再住一晚吧,」韓霖順手又倒了一杯酒,「風雲會推遲了幾天,這段時間能稍微輕鬆些,往後可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這話你怎麼不當著小非清醒的時候說,」江杳埋怨道:「每次他一回來你就趕他走...」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韓霖酒量比他倆好太多了,神色看起來也很清醒:「什麼愛與溫暖,都是廢物才貪戀的東西。腦子沒問題的人都知道實力才是硬道理。躲在父母的避風港里,這輩子都別想。」

他語氣冷酷:「出身高貴,世家英才,又何嘗不是生死自負?」

江杳不贊同,「人非草木,即便需要捨棄自我,也應該讓他自己選擇。」

君輕嫌周圍絮絮叨叨的有些吵鬧,當即奪過酒瓶,聲音一提:「來,再來一杯!——」

韓明非坐在她身邊,安安靜靜扶著酒杯一句話都不說,看起來有些遲鈍。

「我去讓傭人給他倆弄點醒酒湯。」江杳見他倆都不清醒了,直接起了身。

兩個房間挨著,江杳在另一個房間給君輕餵醒酒湯,韓霖在隔壁把韓明非放進了被窩裡。

大約是醉的狠了,韓明非目光有些空茫,蜷在被窩裡恍恍惚惚地看著他,咕噥一聲:「爸...」

韓霖動作一頓。

這一聲像是錯覺,之後他安安靜靜地睜著眼,沒再說話。

醒酒湯抵著他的嘴唇餵進去,韓霖把碗勺收拾了,給他拉上被子,放下窗簾後轉身出了房間。

大約半個小時後,君輕就恢復了一點意識,慢慢走出來,推開另一間門進去,非常不要臉地往人家被窩裡一鑽,瞬間就把韓明非驚醒了。

「...誰?!——」

漆黑的房間裡,韓明非像是被嚇到了,下意識掙扎了下,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又是那個人?

沒有手銬,他手中的精神力團瞬間就聚起了。

濃重的酒氣讓他聞不到其他氣味,衣服被推高,小腹被人親了一下,他徒勞地痙攣起來,發出一聲濕潤的喘息。

「...是我...」

君輕聲音有些啞,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嗅聞著他的臉頰。

韓明非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毛茸茸的大型犬摁倒了,這姿勢太過親密,讓他有點呼吸不暢。

「昨天睡的好嗎?」君輕咬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韓明非咬牙道:「...你喝醉了還能——」

「答非所問,」君輕在他的顫慄中笑起來,「懲罰你。」

她扶腰的動作充滿侵略性,好像這截腰在她手裡,韓明非整個人都跑不掉了。

「什麼...懲罰——」

君輕不回答他。

若說這方面的癖好,君輕實際是非常話多的,大約是她說十句韓明非回應她一句的那種,但現在她一反常態不說話,只是低頭動作,韓明非就有點受不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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