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君輕已經很久沒對他這麼兇狠過了,以至於讓他差點忘了她實際上的性格並不如表現出的那樣好相處。
事實上,世家出來的新一代孩子裡面,沒有一個容易相處的。
君輕不是遇到困難會退縮的人,也不是什麼擰巴矯情的人,事情沒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就懶得計較,平日裡能把人捧天上去,那溺愛程度在當世簡直遙遙領先。
但時間久了,情緒達到峰值,她就要收拾人了。
後腰被人壓住,他驟然發出一聲痛極了的喘息,君輕慢慢開口:「你覺得我每天這麼對你,你能撐多久?」
韓明非微微哆嗦,濕潤的眼睫無力垂下:「不要...」
他聲音裡帶了些崩潰:「我分不清...君輕,信息素...」
明明A與A之間的信息素是讓他們兩人都不適的,但韓明非這會兒顧不得了。
他其實很少在床上求饒,以前就算是被硬生生做暈過去也一聲不吭,君輕知道他這兩天被嚇到了,下意識朝她服軟,想要以這種方式換取她溫和一點的對待。
不過君輕沒打算中途放棄,於是攥著他冰涼勁瘦的腰摩挲了一下,「不給。」
韓明非眼睫一顫。
「我憑什麼要給你信息素。」
「憑你恨我嗎?」君輕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來到底生沒生氣,「既然這樣,我們之間沒什麼交流的必要,你安心趴著挨艹就行了,是誰有這麼重要嗎,反正你都不情願。」
他沒有說話。
君輕聽見他急促呼吸的聲音,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果然碰到了濕漉漉的睫毛:「難受了?這才哪兒到哪兒,真把你對我那一套用在你身上,你怕是第一天就不幹了。」
她伸手去開燈,韓明非拽住了她的手,聲音有點低:「別開。」
「這會兒知道難堪了。」
君輕語調沒什麼波動:「我要是想收拾你有一萬種手段,如果不是稀罕你,你有八百條命都不夠揮霍的...」
「朝你走九十九步,你能後退一百步,是不是非要我生氣了,你才能乖乖聽話。」君輕聲音嗤笑一聲,「什麼事都瞞著我,受委屈了也不打算說,你以為自己很強大嗎?不需要友情,不需要愛情,無論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解決?」
韓明非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君輕偏頭,黑暗中無聲鎖定了他:「你覺得你的做法很偉大嗎?」
就像是一道重錘將心門錘開,韓明非手指攥緊床單,幾乎要把身下的單子擰爛。
君輕將他抵在床頭,扳過他的下巴。
「這麼喜歡奉獻嗎?是不是等到你把自己折騰死了,再給我留下隻言片語,好讓我一直忘不了你?」
「被欺負了沒關係?被做什麼都沒關係?反正你很強大?反正一切總會過去?反正你最終只會一個人所以直接不開始是不是?」
「沒人能走進你的心裡,是不是?」
韓明非第一次被質問的心亂如麻,他發著抖抓住了君輕的手腕,「別說了...」
「你以為這些對我有影響嗎?」
「你的拒絕對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我看上你了,縱是你千般難搞,也沒有搞不定就換人的道理。」
「我可以給你很多愛,你要不要?」
韓明非急促地喘息了一聲,指節慢慢收緊。
「還有,我知道你是誰。」君輕淡淡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在軍校里摔打五年出來性格會變成這樣。」
「你可以不用著急回答我,但我要真實的答案。」
韓明非額角微微出了汗,他心裡極度緊繃,君輕從他身上離開的時候,他下意識就伸手去拽,而後聽見一聲輕笑:「沒有答案之前不要拽我,不然被搞哭了我也不會停...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吧,我去隔壁。」
說完她就這麼幹脆利落地從床上起來了。
韓明非雙腿一蜷,輕輕喘息了一聲,聽起來很微弱。
君輕暗罵自己不是東西。
干架中途還能退出來估計也只有她了,不愧是她。
雖說韓明非身上有毛病,但其實君輕覺得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就她這些性癖換個人誰不煩她,也就韓明非冷著一張臉被她做哭還能忍受。
唔...也算是Alpha唯一的好處吧,耐造。
門哐當一聲關上。
君輕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眼淚,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被她說哭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感覺還不如被她在床上弄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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