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懶得搭理這種腦子不太聰明的草包。
「那個誰怎麼沒跟著你來?哦,我忘了,他這種盜竊家族機密叛離家族的廢物連進會場的資格都沒有......」
「也就只配在你身邊當條指哪兒咬哪兒的哈巴狗了——」
「你說誰......」君輕戛然而止,猛地看過去。
「砰——」
韓明非手裡沒動一口的礦泉水瓶已經消失不見,劉印被砸的臉色鐵青,當即站起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尾音帶著些許嘲諷,看著韓明非:「我說的不對嗎?劉閔是不是用著很趁手?他在我們劉家從小打雜,最會伺候人了,幫你們收拾房間正好...尤其像你這種欠艹的表子——」
君輕眉目一冷,剛要起身就被人按了下去,與此同時......
「啪——」
這狠狠一巴掌直接把劉印打懵了,嘴角慢慢溢出了鮮血,韓明非那張臉不帶一絲表情,居高臨下看著他,平淡道:「你也配說我?」
近距離地看,韓明非面容毫無瑕疵,漆黑的眉目美的如同水墨,自上而下的視線讓他顯得更加凌厲。
劉印呵呵笑了一聲:「要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一個出賣家族,一個出賣身體......你一個新起的世家,要不是脫了褲子攀附君家,也配站在這裡跟我們相提並論?!」
韓明非心平氣和:「你說的對。」
接著他這直接抓著劉印的頭髮薅起來,猛地砸向桌面!
咣當一聲巨響!
整個桌子塌了下去,血順著額頭汩汩流出。
「你一個老牌沒落世家,要不是有些底蘊,也配站在這裡跟我相提並論?」在周圍噤若寒蟬的氛圍中,韓明非連砸幾下,之後神色平淡收回手,在屈嵐走過來之前安然坐了回去。
原本目不斜視宛如瞎子的守衛人員在韓明非坐回去後才有序過來,將不斷咒罵哀嚎的劉印扶起來,接著疏散人群。
誰都沒料到會有人在會堂內公然動手。
空氣陷入了一片死寂。
*
「在如今全球寒流局勢下,為確保人類聚居地的安全與穩定,保障人民的生命財產,特制定本武器管控條例,其中重型機甲作為強大的作戰力量,受到本條例的嚴格監管......」
輪到軍事方面,屈嵐足足講了將近三個小時。
「這不明擺著強搶嗎,」君輕坐在座椅上,伸手將韓明非桌上的紙張抽了過來,看了看簽名的地方:「你不會寫同意吧?!你要這麼寫比親我一口還嚇人。」
韓明非將她手中的紙拽回來,不輕不重道:「你以為激將法有用嗎?」
「好吧。」君輕用一副寵溺無比的表情看著他,聳聳肩「你想怎樣就怎樣。」
「......」
按君輕的做法,都已經互通心意了那就應該毫無保留地寵溺自己的伴侶,伴侶想做的事情無條件支持,畢竟會疼人的Alpha才招人喜歡。
韓明非一邊聽屈嵐的講話一邊低頭看紙張上寫的條例,君輕坐他旁邊,看他隨手握筆寫字,朝他那邊湊了過去。
她桌底下的動作一點不老實,韓明非剛寫幾個字就頓了一頓,左手伸出來把她不安分不老實的手塞了回去。
君輕不滿地哼了一聲,而後想想這個節骨眼比較特殊,如果換做平時,絕對是她比事業重要。韓明非實在是對她不放心,君輕雖說思維縝密,但畢竟和他等級不一樣,3S有種天生的無畏,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因此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經常會因為實力過強而懶得放在心上。
「這麼認真?看都不看我一眼,怎麼了,我長的不好看嗎?」
韓明非抬眼,看起來很想給她一下,腿剛一動,就被她伸過來的腿壓住了。
抽了一下,抽不出來。
「你壓死我算了。」韓明非伸手把她的腿撥回原位,冷白的側臉面無表情:「我在想,有多少人會寫下不同意三個字,中心城又會怎樣對待這些人。」
君輕微微眯眼,見他一直盯著簽名的地方看,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安,便開口道:「我現在感覺你這個人很焦慮。」
這個時候屈嵐對軍事方面的講話已經完畢,韓明非把筆放下,慢慢看了君輕一眼。
「......雖說我們要學會提前防備,但正常人不會總是陷在擔憂之中,長期下來會讓整個人都很緊繃,事實上,把這些情緒拋開,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未必沒有解決方法。」
韓明非被絮絮叨叨她說的一臉茫然。
「不懂了吧?」君輕用一種看兒子的眼光同情地看著他,唏噓道「你這種謹慎型完美主義者是不會懂『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作風的,讓你放空一會兒什麼都不干,你坐都坐不住。」
「......」
韓明非心說都這種關頭了,很明顯是你累了想放空吧,講什麼大道理。
君輕往他肩膀一靠,韓明非沒動,只是瞥了一眼過去,盯著她那一頭烏黑長髮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