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著身,君輕看見他後頸腺體處有一道幾乎看不出來的疤痕。
「這是咬痕......」君輕若有所思,「一個月前被咬的?」
韓明非一動不動閉著眼:「你咬的。」
君輕面色微冷:「我不是狗。」
她看起來就不是很信,韓明非不知道君輕這一刻腦子裡想的更多的不是狗不狗的問題,而是另一層更加微妙的事情,想完還不爽地冷嗤了一聲。
韓明非對她驟然轉變的態度有些茫然,他又想起過去那段時間,其實大多數兩個人相處都不怎麼愉快,對於君輕來說也確實算不上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這種態度,也是正常的吧?
「那就,狗咬的。」韓明非決定順著她的話說,伸出手卻抓了個空,君輕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掃到他有些發紅的眼尾,鬼使神差地頓了一下,但是依舊非常無情地跟他拉開了距離。
「你現在應該好些了吧?」
男alpha的手悄無聲息收回去,慢慢攥住了被子,很倉促地點了一下頭,低低「嗯」了一聲,隨後把臉埋到了被子裡。
聲音被隔絕在被子之外,通訊器再次震動了起來。
君輕起身,站到窗邊接了起來。
「說。」
「中心城發來訊息,邀請......」
君輕聽了一耳朵,問:「不認識,告訴她們,我們基地的核心領袖不會外借。」
如果她拿到的資料沒錯的話,她這次回來就是從中心城逃出來的,現在對方居然還敢朝她發訊息。
君輕壓根沒把他們放眼裡,直到聽到下一句,才說:「知道了,我問問。」
她當即朝床邊走過去,「你父母在中心城?」
韓明非偏過臉,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眉目微動:「他們現在已經有人保護,不用管——」
「舊情人也在中心城?」
韓明非目光一頓:「......誰?」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君輕坐到床邊,俯視著他,「你怎麼想的?」
韓明非眼神輕微波動了下,「我暫時不會去。」
「你可以去。」君輕淡淡道,「現在去,我還能幫你收拾行李。」
「別睡了。」君輕說著就將他扶起來,「現在就幫你打包,今晚就坐車走人。」
韓明非身體不是很舒服,被掀開被子從床上撈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懵,君輕十分無情地像擺弄娃娃一樣將他打理好,然後將柜子旁邊放著的行李箱拎了過來。
男Alpha穿的單薄,柔軟的毛衣勾勒出線條優美的腰身,他哆嗦了下,接觸到涼空氣後有些發冷,但是體內的熱浪卻愈發蒸騰。
易感期的脆弱將他的情緒放大,他無聲出了一口氣,不被需要的厭棄感瞬間涌了上來。
君輕還沒把箱子拉開,就感覺一個人的重量壓到了她的手臂上,冷冽的信息素從他身上瀰漫了出來。
麻煩。
君輕的目光落到他充血的耳尖,他大約是有些冷,搖搖欲墜地拽著她,領口處露出來的一點肌膚冷白的晃眼。
「又想幹什麼。」
君輕下頜線緊繃,居高臨下注視著他的動作。
男Alpha的情況其實並不適合下地,他即便被扶著,雙腿依然有些發軟,君輕一躲,他就踉蹌了一下。
「......」
君輕眼疾手快扶住他,如果她剛剛再遲一點,這人就要直接摔地上了。
冷白的手指按在了她的手臂上,他踟躕了一下,君輕神色微凜,趁著這個機會將他的手腕拽了下來。
再一抬眼,韓明非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了。
過了兩秒,他又不依不饒地伸出了手:「......我不走。」
「......」
君輕手上一軟,指尖碰到了他的腰,稍微收緊後上面瞬間出現了幾個指印。
身體上的契合併不代表君輕就立刻任人拿捏了,反之,她的火在剛剛韓明非拉著她的手讓她往裡摸的時候就轟的炸了。
「就這麼饑渴?」
君輕摸到他身後,剛換上的褲子似乎又有些發潮:「你是Omega嗎?還是說有性癮?」
男人眼前黑髮有些凌亂,他微微張了張唇,嗓音乾澀:「那你來嗎?」
她眸色微微暗了下來,抓住他的手臂,反身把人摔到床上,接著手指按住了他的脖頸。
被壓迫到呼吸困難的感覺讓人發出了一聲悶哼,君輕的手指在他細長的脖頸上掐出了指痕,逼得他不得不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