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面色一變,霎那間調動精神力恢復傷口,時間法則與湮滅法則碰撞在一起,只可惜已經有些遲了。
箭頭穿出肉|體的一瞬間,仿佛有一隻手無聲撥弄時鐘,調動他的壽命一點一點抵消著那股力量,十年——
皺紋漸漸出現在這張年輕冷硬的面容上。
二十年——
眼神逐漸渾濁,流淌出的血液漸漸乾涸。
三十年——
他的眉梢泛起白色,黑髮逐漸褪去光澤。
對沖的精神力一點一點被湮滅,直到雙方精神力耗盡。
韓明非眼前黑了下去,慢慢向後倒去。
咣當一聲。
遠處傳來微弱的聲音:「陸哥!」
「還行嗎?」「我叫了支援。」「離這裡三百里的......就是中轉站......」
「你臉上的皺紋......」
陸梟嘶啞的聲音響起:「......沒事,回去再說,走,現在......馬上走。」
兩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都不太對勁,女Alpha眉頭微蹙,將倒在一邊的人扶起來,韓明非的臉色已經白的像一層薄紙了,精神力掏空徹徹底底帶走了他最後一絲生機。
細心的Alpha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臉色巨變:「陸哥!他不行了!」
男Alpha過來按了按他的胸口,摸了一下脈,登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兩個人低聲急切說著什麼,韓明非聽不清楚,他的世界非常平靜,沒有力氣去想任何事情,就連呼吸都很疲累。
他的手無聲垂落,陸梟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將體內殘存的精神力一股一股送進他體內,足足過了將近半分鐘,他的胸口才有了起伏。
兩人對視一眼,慢慢鬆了口氣。
陸梟居高臨下看著他毫無知覺的面容,伸手一把將他拽起來,沉聲朝旁邊的人道:「走。」
*
轟隆隆——
行駛中的車輛顛簸幾下。
狹隘窄小的空間裡,韓明非慢慢恢復意識,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漆黑。
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眼睛被黑布蒙住,他動了動唇,呼吸有些急促。
冰涼的刀背貼在他的小腿處,重重拍了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嗎?」
韓明非一動不動。
陸梟伸手把車窗兩側的擋簾放下來,接著將他眼睛上蒙的黑布扯了下來。
韓明非眼珠酸澀,眨了眨眼,很久才勉強適應光線。
陸梟坐在他對面的座椅上,臉上完全沒有被折壽30年的惱怒,無比冷靜地把玩著手裡的刀。
韓明非的目光落在上面,胸腔里的血腥味依舊沒有消散:「你可以說給我聽。」
陸梟嗤笑一聲,指尖稍微用力,刀尖瞬間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之前跟老闆說,對付你就得下狠手,不然你不會那麼容易屈服——」他輕聲道,「老闆還說你這人牆頭草,識趣的很。」
「......」
聽見他說這些話,韓明非垂下視線,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陸梟似乎也沒有寄希望於他的回覆,自顧自地想了會兒,抵在他脖頸的刀尖慢慢上移,迫使他抬頭:「如果剛剛我反應不夠快,現在墳頭估計都長草了。」
韓明非眉梢微微顫動了一下,不是因為他的話語,而是因為刀背壓迫到咽喉的不適感,他強忍著想要咳嗽的衝動,往後靠在了座椅里。
「你想怎樣?」
陸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表情略有意外。
「你一直這麼欠揍嗎。」
他伸手抓住韓明非凌亂的黑髮,微微用力:「你以為殺了一個我就能逃走了?這次沒抓到你,下次來的人只會更強,你躲開這一次,下一次呢?哪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是不是?」
「......」
陸梟鬆開手,俯視著他那張毫無血色的面容,點了支煙。
「你要是識相點,走完這一趟,說不定老闆還能給那姓君的留個全屍。」
陸梟咬著菸嘴,揶揄地笑了笑。
煙霧彌散在車內,韓明非咬牙掙扎,但是即便用力了,捆著他的東西也依舊沒有鬆動的跡象。
「陸哥,要到了。」
火光在眼前晃動,陸梟伸手扯過膠帶,直接掰著他的下巴纏到他嘴唇上,飄落的菸灰落在他臉上,韓明非被燙的眉頭緊皺,微微偏過頭。
「一會兒小點聲。」
陸梟坐回原處,挑眉道:「你讓我折了三十年的壽命,不光任務完不成還差點死在你手上,最後還得用我的命給你續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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