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任,是......前任。」
韓明非似乎聽到了什麼,遠遠看過來一眼。
所有人都噤聲了。
他微微皺起眉,寒風竄進喉管,他低低咳嗽幾聲,側過臉,言簡意賅:
「我去哪兒?」
這種事情接應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詞等著說,不過剛張了張嘴,又十分識趣地不吭聲了。
幽蘭慢慢摘下手套,一旁的男人適時收好。
她側過身,正巧對上韓明非的眼神。
又是一副冷冰冰低氣壓的模樣,不過因為長的好看,所以越是冷淡看起來就越攝人心魄。
「......」
她微笑道:「不用那麼著急,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人安排邊吃邊聊,方便嗎?」
韓明非沒說話。
「你的房間給新人用了,新房間還在打掃,給他們點時間。」
眾人心中直犯嘀咕,尤其是幾天前就開始收拾房間的人,相互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閉緊嘴巴,都不敢出聲。
大概又停了片刻,男alpha才開口:「通知剩下十一個人過來。」
接應人偷偷抬眼,幽蘭像是有些詫異,韓明非將衣服裹緊了些:「正好都一起吃個便飯,好久沒聚了。」
看的出來,他非常不願意跟人獨處。
說的話聽起來挺和緩的,但是裡面帶著一股隱晦的倨傲,組織里的舊人倒是聽說過一些風聲,大約是說他的地位能跟幽蘭的親兒子相比了。
他們作為新人,對舊人的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只知道大約五年前這位曼陀羅做出了卓越貢獻才在組織站穩腳跟,從那以後,上層領導似乎對他格外寬容。
以至於前段時間韓明非公然反水也被傳成無傷大雅的鬧脾氣。
維塔星的各個領域資源都早被世家和財閥壟斷,幽蘭從一群人中挑出了最適合作為引路人的人——
由平民階層躍居新貴的韓家繼承者。
如果不出意外,韓明非將會是她最合適的搭檔和同伴。
同樣沒有底線,同樣手段狠辣。
藏在冰冷麵具之下的弱點是操控他的利器,他們必然能打破原有的牌局,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規則。
誰先控制寒潮之下的求生通道,誰就能創造一個完全不同的未來。
從0到1,從1到100,到一千,到一萬。
局勢越動盪,越適合她的發展,如今組織內部單是A級以上的成員已經有三萬多名,尖端科研人員數百名,影響範圍相當廣泛。
歷史的洪流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消失而改變方向,一個人才的流失也並不會動搖她如今的根基,只有幽蘭自己知道她在紀念曾經的情懷。
一批又一批新人代替舊人。
殺戮越多,她越急需填補心裡那片逐漸變大的縫隙。
燈光驟然打開,巨大的圓桌周圍赫然已經坐滿了人。
主座的位置空著,旁邊端坐著的一位深紅色長髮金色眼睛的女人,面前擺著一塊慕斯蛋糕,另外幾人同時朝門口看去,或坐或站,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韓明非將外套搭在一旁,坐到了空著的座位上,儀態舒展:「好久不見。」
最角落裡,黑玫瑰樊小雨的脖子包的跟個粽子一樣,坐在位置上連動一下都困難。
圓桌上的人都是熟人,韓明非淡淡掃了一眼,收回了眼神。
「好久不見,咳,」卻沒料到是黑玫瑰先開了口,「按規矩應該是我先向老師敬酒,不過我的傷還沒好......」
倒酒聲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異常清晰,女alpha的聲音死氣沉沉,帶著一股難以平息的怨恨:「老師應該不介意我以茶代酒吧。」
「能為老師受傷是我的榮幸。」女alpha扯出一個笑容,拖長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嘶啞:「惹怒老師才真是讓我惶惶不安,從回來到現在都沒睡過一個好覺,這兩天又接到消息要迎接老師......哎......」
她收攏十指,略微停頓了下,話說的十分圓滑,似乎並不介意自己前段時間差點被對方扭斷脖子一命嗚呼。
其他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都克制著沒有說話。
坐在主位上的人即便不做什麼,面對他的時候也很少有人能以一種非常理智的狀態貫穿始終。
尤其面對面注視著那張冰冷美麗的面容溝通,大概不出兩句話就宛如孔雀開屏,被韓明非牽著鼻子走了。
空氣氣壓頓時降低。
「廢話真多。」顯然有人看不慣了,「我們要知道老師為什麼突然拋棄所有人離開。」
韓明非突然笑起來,但那笑容裡面的嘲諷又是那麼明顯,甚至可以說充滿了輕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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