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乃是生身父母所起,我又不是隨意占便宜的小人,怎好亂改?」
這句乍一聽沒問題實際卻意有所指的話,成功讓宋喬朝他看了過去。
男人留給她的只有側臉,她下意識瞄了眼那個被她不小心吻過的地方。
當真是好險,只差一點點,就碰到嘴唇了。
若是碰到了那裡,她大概當天是沒有活著出去的命了。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特別關注自己,男人忽然偏頭看過來,凌厲的視線似刀子一樣朝宋喬扎過來,頓時讓她頭皮發麻,窘迫的移開目光。
大丈夫不拘小節,他應該不會如此小氣吧?
江臨不懂他倆在打什麼啞謎,正覺得此行無聊,沒心沒肺的提議,「小嫂嫂來的正好,不如跟我們一起騎馬去吧?」
「往日你只是腦子不靈光,什麼時候又添了眼疾?」慕逸絲毫不掩飾對宋喬的嘲弄,「你看她像是會騎馬的樣子?」
「這有何妨?你騎術精湛,親自教她就是了。」江臨渾不在意的說完,用肩膀撞了下慕逸,「小嫂嫂又不是外人。」
慕逸瞟他一眼,語氣涼颼颼,「我看起來很閒?」
江臨壞笑,「我只是好奇,你會不會對若汐姐姐之外的女人憐香惜玉。」
她豈能和沈若汐相提並論!
宋喬瞬間覺得大事不妙,「我蠢笨,怕是要白白浪費侯爺的時間和精力了,不如我來給你們沏茶吧,上次經侯爺點撥,我的茶藝精進了不少,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小嫂嫂怎麼嚇成這樣?」江臨半開玩笑半認真,「難不成慕哥哥對你進行過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
此折磨非字面意義,慕逸見宋喬不吭聲,直接給氣笑了,「你這是默認的意思?」
宋喬哪敢毀他名聲,立即改口,「侯爺若是不吝賜教,我自然求之不得。」
「這就對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江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宋喬騎虎難下,只好跟上他們的腳步。
也是這一遭才讓她大開眼界,原來侯府之中竟然別有洞天。
越過主院的後門,竟然藏有一處跑馬場。
規模不算大,但設施卻應有盡有,用來解悶綽綽有餘。
馬倌牽來慕逸的愛駒,男人翻身上馬,動作利落矯健,看不出一絲負傷的樣子。
見他跑遠,江臨好奇的騎著馬湊到宋喬身側,「我說小嫂嫂,自你出現,我慕哥哥整個人就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他了?」
宋喬也察覺出了慕逸的冷淡,她嘆氣,「可能我們八字不合吧。」
「是嗎?」江臨聞言,模樣卻有些古怪,但也沒多說什麼,一夾馬腹,很快也進入了場地。
宋喬被晾在一旁足足半個時辰,慕逸才策馬回來。
「侯爺的傷還好嗎?這兩日,可有換過藥?」
宋喬借著奉茶的由頭主動上前。
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單手遊刃有餘的拽著韁繩,「關心的還真是及時,再晚幾個時辰,傷口都要癒合了。」
宋喬附和,「侯爺身強體健,這點小傷,對您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慕逸頂了頂腮,察覺她一副努力拍自己馬屁的口吻,也懶得兜圈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宋喬一愣,「可侯爺願意帶我過來,就說明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他似乎覺得有趣,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就這麼想跟
我進宮?」
她端著茶杯點頭,「侯爺放心,我一定乖乖跟在您身邊,不會亂闖禍。」
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審視她,「我若不應你,又準備如何折騰?」
宋喬訕訕的,「上次的事,我已經知錯了。」
像是就在等這句話,男人一語雙關問,「上次?什麼事?」
宋喬說不出來話,只能一個勁兒賠笑。
他的心思一向難猜,她才不要主動往陷阱里跳。
男人嘴角原本就不真誠的笑紋一瞬間消失的徹底,他拋出一個難度極高的誘餌。
「三天時間,學會騎馬,我就成全你的心思,如何?」
「此話當真?」
慕逸看見宋喬雙眼都亮了,他跳下馬背,清雋的身影立在她身前,擲地有聲的說,「我從不失信於女子。」
宋喬腦筋轉的很快,「那侯爺的馬可否借我一用?」
「你倒是會挑。」男人輕嗤了聲,卻還是大方的讓出了韁繩。
宋喬在侍衛的攙扶下,坐到馬鞍上。
在下面看著不覺得,馬背上是真的高,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沒過多久手心就開始出汗。
可是為了見父親,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