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聽到這話下意識看向了宋喬。
雖然慕逸讓她在府中和宋喬平起平坐,可到了外頭,究沒有嫡妻那樣名正言順。
這種場合,帶平妻和帶妾室沒有任何分別。
但宋喬卻像個局外人,不緊不慢吃著碗裡的米飯,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胸有成竹自己一定會跟著出去。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等著慕逸出聲。
就見他沉默片刻,不答反問,「母親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也沒藏著掖著,「上次除夕之夜,若汐忙前忙後很是辛苦。」
這話雖然簡短,卻態度明確。
「我與母親想到一處去了。」慕逸朝沈若汐笑了下,故意逗弄,「讓她跟著去開開眼也好,免的整日守著算盤珠子,幾根手指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沈若汐喜出望外,她沒忍住朝宋喬拋去一個嘲弄的眼神,冠冕堂皇的說道,「那便辛苦少夫人暫代管家了。」
宋喬正思考該怎麼跟宋家說和離的事,猝不及防被點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她,「什麼?」
大約以為她對這個決定不滿意,故意在裝傻充愣,老夫人和沈若汐的臉色都有一瞬間的微妙。
慕逸也將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看了一會兒,卻是語出驚人的說,「你起色瞧著好了不少,也一同前往吧。」
不是商量,他直接將這事板上釘釘了。
宋喬有些想要婉拒,都準備和離了,還一同出席這樣的場合,她實在有心無力。
但觸及到慕逸意味深長的目光,瞬間便明白了什麼,當場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回到玲瓏閣,佩兒也開始替她收拾行囊。
圍獵前後一共三日,不光王公大臣,就連宮中的皇子和嬪妃也會一同參與。
佩兒唯恐宋喬落了下風,把所有的衣裳都拿出來挑
選了一遍仍舊覺得不滿意,只恨不得拿著料子立馬去趕製幾身出來,好讓她艷壓群芳。
看的宋喬直想笑,「我只是去做個陪襯,又不是選花魁,你快消停些吧。」
佩兒煞有介事的說,「若放在平時也就算了,這回沈氏跟著一同前往,少夫人可以被任何人比下去,唯獨她不行。」
宋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倒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你今年多大了?」
佩兒撂下衣服,回道,「奴婢過了年就十七了。」
正值妙齡,但她是侯府的人,即便和離也不能跟宋喬回宋府,更何況宋喬自己都不知道將何去何從。
相遇就是緣,宋喬拿起放在一邊的月錢塞到她手裡,「這袋子錢給你,這些年多虧了有你照顧我,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少夫人好端端的,突然給奴婢銀子做什麼?」她像是捧著一個燙手山芋,說完才後知後覺想起什麼,「您那日和侯爺說的不是氣話嗎?難道真的準備——」
「聖上會不會應允我不知道,但你留著銀錢總不會有錯。將來若是放出府了,給自己置辦點什麼,好好生活,這世道,對女子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佩兒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前一刻還喜滋滋的挑選衣服,這一刻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但卻沒留給她傷感的時間,慕逸就在這時,派人將宋喬叫去了主院說話。
一路上宋喬都有些心驚膽戰,細數這段時間,她足不出戶的待在玲瓏閣,既沒和沈若汐產生任何衝突,又不曾惹禍,好端端的叫她過去,又是所謂哪般呢?
「不知侯爺有何事吩咐?」
宋喬一進門,就恭恭敬敬行了禮。
慕逸在低頭寫著什麼,沒看她,面色倒還算平靜。
他不說話,宋喬也不敢打擾,兩下僵持片刻,突然聽他問,「我不找你,你是準備這輩子都不出現在主院了?」
「怎會,侯爺忘了嗎,你我商定好和離,很快就要到——」
慕逸一個眼神瞪過來,嚇得宋喬趕緊噤了聲。
所幸周圍沒什麼閒雜人等聽見,不然此事肯定要傳的沸沸揚揚。
「過來,」慕逸不容置喙。
宋喬以為他有話要耳語,提著裙擺立馬走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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