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硯像是不計較這茬了,根本沒有行動的意思。
倒是阮娘出事了。
不曉得她犯了什麼錯,慕逸一怒之下竟揚言要逐她出主院。
宋喬被老夫人叫去壽安堂時,
人正梨花帶雨的跪在地上哭呢。
模樣那叫一個悽慘。
「這是怎麼了?」
宋喬一進去,就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
老夫人坐在上位上捻著佛珠,見她來,也不說什麼,只抬起下巴朝阮娘命令,讓她自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出來。
阮娘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回少夫人,侯爺昨夜醉酒,嫌奴婢伺候的不好,揚言要趕奴婢出去,可奴婢又能去哪兒呢……」
宋喬愣了又愣,昨天兩人分開時,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就算喝了酒,慕逸的酒品也不至於差到要拿丫鬟出氣。
「你是怎麼伺候的?一舉一動都如實說來,侯爺不是亂發脾氣的人。」
阮娘借著摸眼淚的動作,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夫人。
後者陰沉著一張臉,並沒有要維護她的意思,阮娘索性一咬牙,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當聽見阮娘穿著自己的衣服,妄圖趁慕逸醉酒爬床時,宋喬活生生被氣笑了。
「我的衣裳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她詫異又大開眼界。
「奴婢在路上遇見浣衣房的人給您送晾曬好的衣裳,就偷偷截下來了。」
只是當時天色以晚,黑漆漆的,她又額外套了外衣在身上,故而宋喬就沒有看出來。
然,老夫人在意的點卻和宋喬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直到如今侯爺還沒碰過你?」老夫人直接拍案而起,「好你個賤婢,為何一直隱瞞不報?」
「老夫人恕罪,是侯爺不讓奴婢說。奴婢不敢不聽啊!」
阮娘拼命叩頭,嚇得魂飛魄散。
她也實在不是故意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地步的。
原本想著請宋喬來安撫一下慕逸,她好趁他心情好,將生米煮成熟飯,卻不想慕逸竟然對她半點興趣都沒有。
一開始的確被這件衣服迷惑了,可當她脫掉衣裳之後,慕逸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她不是宋喬,直接將她踹下了床。
那份屈辱,讓阮娘直到此刻都覺得火燒火燎。
「看來他這是為了你,守身如玉呢。」
偌大的屋子死寂片刻,就聽老夫人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笑的宋喬毛骨悚然。
她這是不滿意了。
宋喬趕緊跪了下來。
「你晾著他,又不許旁人伺候他,什麼意思?」老夫人怒火中燒的質問,「這是要我們侯府斷子絕孫不成?」
「老夫人恕罪,此事我並不知情。」
宋喬一時之間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通房,竟然是個擺設?
「好一句不知情,自你嫁進府中,惹出了多少亂子,連戰場都敢偷偷跟著去,我什麼都沒說,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可你偏偏蹬鼻子上臉。怎麼,是覺得我老婆子好欺負,還是仗著你哥哥立下軍功,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好大一盆髒水潑下來,潑的宋喬啞口無言。
不過她也明白,老夫人對她這是早有不滿,趁機發泄呢。
她已經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卻不想一道低沉的男聲竟在此刻響了起來。
「母親,我寵幸誰,是我的事,與少夫人無關。」
竹簾掀開,慕逸大步走了進來。
見宋喬在地上跪著,不由分說就將她扯了起來,拉到身後嚴嚴實實的護著。
「你這是想氣死我?」
老夫人被他的舉動氣的渾身直哆嗦。
大小姐和沈若汐也聞訊趕來了,可慕逸誰都沒放在眼裡。
「兒子是人,不是傀儡,咱們一家人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好嗎?您為何非要折騰?是想讓我也和大哥一樣,離府另住才滿意?」
「阿逸,你怎麼能跟母親這樣講話?」
沈若汐趕緊上前為老夫人順氣。
慕逸只是無動於衷的看著她,「你教教我,應該怎麼說?」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冰冷,看的沈若汐不知所措。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她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嫡妻,她沒做錯任何事,我也不許任何人平白無故給她委屈和白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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