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情景,重重將酒盅往桌子上一撂,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怎麼,這是要向我以死明志不成?」
侍衛不敢亂接什麼,只能低著頭實話實說,「少夫人擔憂她父親,自然吃不下東西。」
「他父親想必也是這樣放不下她。」慕逸卻不為所動,他輕嗤,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去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她是死是活都不要緊,要是肚子裡的孩子少了一根汗毛,我唯她父親試問。既然不肯吃,那就父女倆同氣連枝,都不要吃好了。」
侍衛偷瞄了他一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放不下嘛。
可他不敢拆台,只能腹誹兩句,領命離開。
但沒等走幾步,就又被慕逸叫住了。
「御醫何在?」
侍衛一愣,立馬緊張的上下打量他,「侯爺可是哪裡不舒服?」
慕逸沒說話,陰惻惻的瞥了他一眼。
侍衛瞬間明白了,敢情這又是給少夫人準備的。
「卑職這就叫御醫去給少夫人請平安脈。」
「若是有事,立馬過來通知。」
原本是打算帶她們母子回去的,既然慕逸卻自始至終連句軟話都沒聽到,這麼久的思念忽然都演變成了怨恨,攪和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是慕逸這趟出來,也不是全然為了宋喬。
南邊水患,夏日顆粒無收,百姓民不聊生。
馬上已經快要步入冬季,朝堂有意發放賑災糧款,故而先派了慕逸過來查看情況。
他一連三日都沒有露面,宋喬眼見他一時半會是沒有帶她回去的意思了,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一路奔波勞碌,保不齊她就生在路上了,到時候才是真的棘手。
只是人是鐵飯是鋼,宋喬到底還是挨不住吃了東西。
無意間聽侍衛們聊天才得知,原來竟是芍藥丈夫在上京逗留的那幾日,碰上了老相識,無意間聊起天來,她的事才暴露了。
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誰能想到,芍藥丈夫竟然和坑害她錢財跑路的車夫相識。
車夫為了賞錢,主動去了侯府找慕逸將芍藥家的地址供了出來。
於是慕逸在得知,老夫人暗中派了馮媽媽過來解決她之後,當即就向聖上主動請纓過來南邊查看民情,順便抓她回去。
只是水患造成的後果不容小覷,她的無情也超出了慕逸的想像。
宋喬原本就對將來迷茫,現下是徹底不用費腦子思考了。
栽在慕逸手裡,也只有聽之任之的份兒。
原本慕逸會一直將她囚禁到生產,卻不料這日外出回來,不曉得怎麼搞的,舊疾復發,竟然一度到了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還是被侍衛一左一右攙扶回來的。
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宋喬說不擔心是假的,
可是現在的她,既沒身份也沒立場去看他。
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後半夜,她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卻隱隱約約聽見外面有響動聲。
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有石子打穿了窗戶上的明紙。
這個武器向來能使用的如魚得水的只有一人。
李大哥來了嗎?
宋喬一愣,趕緊爬過去朝窗戶外面張望。
這個時辰不偏不倚,正是守衛交班的時候,舊的一批剛走,新的還沒來。
連續幾晚都平安無事,周圍也有重兵把守,誰都不覺得宋喬會生出逃跑的心思。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宋喬就如願看見了李大哥。
他刻意打扮了下,換上了一襲黑衣。
李大哥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的,要不是刻意留意,還真難發現他的存在。
他悄無聲息的跳牆走了進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靠近宋喬。
「李大哥,你怎麼來了?」宋喬下意識就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是不是我父親出了什麼事?」
「他被關押在另外一個地方,重兵把守,旁人根本接近不得,不過我一直有找人幫忙留意,暫時沒有什麼異樣,你父親應該是安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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