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濃眉擰得飛起,越看那對卿卿我我的燕子夫婦越不順眼,非要打開窗戶把公燕子嚇走了才舒坦。
石英鐘顯示現在是中午十一點了。
周慕宇輕輕推開門,嗓門卻不低:「許櫻,起來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作者有話說:
狗子:做夢而已。
第19章 受夠
許櫻團著小臉, 把頭塞進被子裡,瓮聲瓮氣地說:「不要。」
酒氣加上半夢半醒,讓她的嗓音像是裹上了糖霜一樣甜膩, 但由於聲音是悶在棉絮中的,又顯得不那麼清晰。
周慕宇結結實實恍惚了一瞬,還以為自己仍沒能從那個美夢中清醒, 這是後半場。
他的女孩被折磨慘了, 貪了懶, 沒力氣起來。
被窩裡暖烘烘的,很適合睡一個回籠覺,許櫻才剛剛重新閉上眼睛,被子就被人掀開了。
冷冰冰的空氣落下來, 無形的壓力感, 許櫻先用胳膊撐起上半身, 意識到自己的雙腿無法動彈後, 她僵住了,不滿地盯著周慕宇。
乾枯的長髮泄了滿背, 她的臉上有一種周慕宇形容不來的神情。
像是小姑娘的嬌憨,又像是女人的被愛過的慵懶,完全矛盾的兩種特性同時在她身上呈現, 更不真實了。
周慕宇狠掐了自己一把,等著睜開眼後面對現實。
但他沒能從這個漫長得過分的夢境中逃出來。
他這會是真的迷茫了。
許櫻這才注意到他的異常, 不自然地用睡衣領子擋住脖子上的一塊紅痕,忐忑地問:「……你後悔了?」
周慕宇垂眸,聲音不冷不熱, 「你怎麼知道?」
許櫻怔了一會。
她知道昨天他們都喝了酒, 她喝下的那一杯白酒, 足以放出她心底所有潛藏的小惡魔。
她依賴周慕宇,如同雛鳥依賴睜眼看到的第一隻動物。
她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但周慕宇在她十八歲生日當天銷聲匿跡,擺出一副以後一切都和她無關的姿態。
這很像他以前奪口而出的那句——十八歲以後,你有多遠滾多遠。
昨夜,是雛鳥試圖換個名分留在野狗身邊的一次卑劣心機。
她本來想一直那樣衣衫不整地藏在他懷裡,等他睡醒了以後再討要一個正經的名分,然後告訴他,永遠在一起吧,不要拋下她。
但是沙發太小了,周慕宇中間翻了個身,把她擠下去了。
她再想爬上去,已經沒地方可以容納她了,只好回到房間裡自己睡。
出於周慕宇愛乾淨的習性,她是擦完他身上殘留的、屬於那一夜的痕跡後才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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