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打濕了他漆黑的額發,身上緊繃的張力蟄伏,蓬勃的力量化為拳頭打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被祁南驍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祁南驍揪著他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拖起來,他的眼睛翻著白眼,因為過於疼痛,本能的叫疼。
祁南驍對著男人臉又是一個暴力膝擊,那人腦袋往後一仰,應聲倒地。
小區保安趕來時,正看到祁南驍把地上的人揍得半死。倒地上那個眼看著進去多出氣少了,動手的那個跟殺神一樣,周身氣壓很低。
保安怕出人命要過去制止,被祁南驍一個轉身猛地推開。保安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蹲。
「林女士,您快阻止你對象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祁南驍聽見有人叫林晚,轉頭看向角落,林晚靠在牆邊,扶著牆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子,而她身後的牆上還有斑斑血跡。
幾步跨過去,祁南驍把林晚抱在沙發上,看著她滿是傷痕的手掌,心疼死了,她是職業運動員,這雙手對她來說很重要。
「林晚...」
祁南驍小心翼翼的叫出聲。
林晚看著滿是血的手還有地上躺著不動的男人,後知後覺得的害怕,止不住渾身發顫,儘可能的縮緊身子。
「報警。」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顫音,明顯的恐懼。
祁南驍看著身體發顫的林晚,心臟被扯著發疼,把人抱進懷裡,下巴輕柔的蹭了蹭她的耳後,不由得放低聲音:「沒事了,我已經讓人報警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好嗎?」
祁南驍身上的淡淡木質香沖淡了她鼻間的血腥味,讓她找回了幾分存在感,她忍著胸口湧上來的苦澀。
「豆包呢?」
豆包聽見聲音,喘著氣走了過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林晚,本能想跟林晚親近,在靠近林晚小腿的那一刻似是想到什麼,停住腳步,在原地坐下。它的嘴裡帶著血,毛髮上面也沾了血跡。
林晚看見這一幕眼淚直接落了下來,它是覺得自己身上髒不敢碰她。林晚想摸了摸它,後知後覺自己手上也全是血,控制不住的顫抖。
祁南驍手背覆在林晚臉上,替她擦掉睫毛下默默湧出的眼淚,溫柔的低聲說:「別怕,都過去了。」
保安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警察和救護車前後趕到,救護車先對地上的男人進行救治,好在沒有致命的傷,簡單救治後便抬上救護車。
隨後便有人幫林晚處理傷口,用碘伏清洗傷口,祁南驍看著林晚雙手掌心的刀痕,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心像是被什麼扯成四分五裂,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名警察過來例行詢問,祁南驍把林晚緊緊抱在懷裡,不讓她面對這些糟心事。聽著他不耐煩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林晚緩緩抬起頭,這會兒情緒已經壓下去了,只是臉色很差,眼尾還帶著點淚光。
祁南驍注意到她的動靜,想把她頭按回胸口,林晚搖頭:「我沒事了。」